有的人,不屬於她,就是不屬於她。
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為了對方去犧牲,去付出,都是毫無意義的。
她累了。
她想,他大概也累了吧。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想問一句,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離婚。
成烈聽了這句話,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是感到口渴了,他伸手去拿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水杯。
興許是盛了冰塊的水杯杯壁凝結了水珠,他一時手滑,那水杯竟然從他手中脫落,“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一時間玻璃四散,冰塊和水珠也濺了一地。
成烈直起腰,將有些發抖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攥成拳放到身側,漆黑的雙眸凝視著地上碎裂的水杯,和落在地上的冰塊,一言不發地望了很久。
唐笑沒有催促。
她想,也沒有必要催促,那個答案,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就在這時,她聽見成烈說道:“剛剛我也問過你這個問題。”
唐笑“嗯”了一聲。
成烈淡淡道:“你說你不知道。”
唐笑:“……”
“我也不知道。”成烈自嘲地笑了下:“先不說了,我累了。陸子也等不及了。”
唐笑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還沒發出聲音,就看到成烈抬腳往外走去。
她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剛才那一剎那想說什麼,她自己也忘了。
“你休息吧,我去殯儀館接陸子,一個小時以後,你願意回承北,就打電話讓裴遠晟送你上飛機,不願意回去,就跟著季曉茹一塊兒在這裡度假。離婚的事,你想好了,隨時跟我溝通。”
他語氣平和,態度也無可指摘,無論怎麼看,都對她再公平再客氣不過,只是語氣中,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疲倦。
和她說話,讓他這麼累麼?
看來,他果然是忍不下去了。
唐笑望著他筆直的背影,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不過,我想再去殯儀館看一眼陸子。你要是覺得帶上我比較麻煩,我就不去了。”
成烈頓了一下,回頭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好,你稍等一下,我讓人送你過去。”
“嗯。”唐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