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的啊。”季曉茹笑嘻嘻地說,“不就跟那個范冰冰似的麼,你看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演丫鬟,現在還不是照樣紅的不要不要的。”
說到未來,小李不免又有幾分憂傷:“可惜,那時候她肯定已經不認識我了。”
“……”季曉茹實在是對這個心情變化多端時而喜悅時而憂傷的大男孩沒轍了,也許,這就是青春期的煩惱十八歲的花季雨季?
她攤了攤手,朝唐笑說:“笑笑你來。”
唐笑因為家中有一位難搞的成烽成二少在,對於對付二十來歲的半大男人還算有那麼點經驗,她想了想對小李說:“不要想得太遠,先專注眼前,沒有現在,哪兒來的未來呢?不管以後怎麼樣,你現在對她好讓她喜歡你,就足夠了,哪怕最後你們沒能在一起,但至少曾經擁有不是嗎?而且,在感情上,並不一定擁有一個人才會幸福,更何況,什麼才叫擁有一個人呢?”
“人永遠都不可能徹徹底底地屬於另外一個人,也永遠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擁有另外一個人。在有限的生命中,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相互扶持過,在一起歡笑過,也就足夠了。”
小李聽完後認真地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說:“笑笑姐,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遠了,還沒有得到就開始因為失去而憂傷,實在是太傻了。”
季曉茹沒想到唐笑幾句話就成功開導了一位憂鬱少年,不禁大為驚訝地說:“笑笑,你這是……太讓我意外了,你說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悟出來的?我看你當初就應該去當個心理諮詢師什麼的……”
唐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真正的心理諮詢師哪有那麼好當的,畢竟和人身體上的傷痛比起來,內在的心理上的傷痛才是最難以治癒的。”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人原本就是極其複雜的生物,人只要活著就會有記憶,記憶多多少少會給人帶來一些傷痛,沒有人是永遠幸福快樂的,人群中笑的最燦爛的人,沒準是心裡帶著最多傷口的人。
冬夜仍然黑的那麼徹底,彷彿時間的流逝根本不曾帶走一絲黑暗,他們的手機都沒電了,還好小李戴著一塊表,他看了看時間說:“四點了。”
“睡會兒吧,小李。”季曉茹勸道。
“嗯,好。”小李點了點頭,順從地趴在自己膝蓋上,很快就睡著了。
只剩下唐笑和季曉茹兩個人是清醒著的了。
彷彿是快要黎明瞭,但是面對這樣深沉的毫無光亮的夜晚,誰都沒有感到一絲的振奮。
唐笑的身體很冷很冷,四肢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但是頭卻有些發燙,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身為醫生的經驗告訴她她發燒了。
她不敢告訴季曉茹,因為如果季曉茹知道,一定會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穿,可是她不能讓季曉茹那麼做。
因此,她必須控制住自己,不讓季曉茹發覺。
但也許是多年好友帶來的默契,季曉茹敏感地從唐笑的突然沉默中嗅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氣息。
“笑笑,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季曉茹睜著一雙明亮漂亮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唐笑。
“沒有。”唐笑斬根截鐵地回答,“我只是有點點困了,曉茹,我想眯一會兒。你呢?”
“那好,你睡一會兒,我就不睡了,免得萬一有什麼不對,也好拽著你跑路啊,是不是?”季曉茹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