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懶得再和唐冪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語音，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鈴聲響過三遍才被接起來，背景音是馬桶特有的“嘩嘩”的沖水聲，唐冪刻意壓低的聲音混合著水流聲從手機中傳來。
“姐……”
“唐冪，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唐笑開門見山地問。
唐冪選擇躲在洗手間來接電話，說明這件事恐怕連李妍和父親都不知道。
唐笑縱使再不喜歡記憶中的那個愛慕虛榮的唐冪，也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誰叫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呢？
“姐，我能不說麼……反正，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姐你幫幫我，買我幾個包好不好？”唐冪的聲音小小的，跟只小貓叫似的。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惜。
唐笑知道唐冪和以前有哪裡不同了。她現在比以前更懂得示弱了。
唐笑心裡很清楚，自己拒絕不了她，就像拒絕不了成烽的大部分請求一樣。
這世界上所有的骨肉相連的弟弟妹妹，大概都是來跟哥哥姐姐們討債來的。唐笑嘴角挑起一個苦笑。
“你要多少錢。”
唐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唐笑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想，也許是因為唐冪不想讓自己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
真奇怪，難道唐冪也突然間變得懂事了嗎？
“姐，我不是找你借錢，你只要買我幾個包就行了，要是你實在沒有看不上的，那就當我暫時押在你這兒的，等我有錢了再贖回來，好不好？”唐冪的聲音十分誠懇，一點都不似作偽。
唐笑說：“好吧。”
“姐，謝謝你。”唐冪很開心地說，“那姐你待會兒看看我微信相簿，差不多都在裡面了。”
“好，我知道了。”唐笑打算儘量多買一些。
“姐……”唐冪忽然叫了一聲唐笑，唐笑“嗯？”了一聲，聽見唐冪說了句，“你對我真好。”
唐笑笑了，這小丫頭，嘴巴還是這麼甜。
從小因為她這張嘴，唐笑不知道被她忽悠過多少次，但每一次就算事後生氣，起碼一開始也都是心甘情願。
她上輩子一定欠她很多。
“冪冪，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把你的難處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想辦法。”唐笑不由自主地說。
唐冪的聲音低低的，卻似乎透著點哽咽，“嗯……我知道了，姐。”
“那一會兒微信上說。”唐笑笑道。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