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逸沒有任何表示,身在天道,他了解妖族和人族的相處,其實比鄭局多不了多少。
他真正瞭解的是……如何最有效,最快速地殺死妖族。
無論是妖,精,鬼,怪,他幾乎出手都能找到對方的致命弱點。
其他的,都只是作為知識面來掌握而已。殺戮,才是他真正的專長。
從這點說起來,他還算是一個純潔的人。起碼是純粹的人。
“最近有沒有其他妖族過來?”徐陽逸不動聲色地問。
“當然……”少年桀桀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怎麼?天道接了三水市的任務,找不著兇手?你……啊!你……你輕點!我靠!放手!”
徐陽逸的手已經輕輕摁在了他頸動脈上,只不過根本沒看他一眼,而是看著手中的菸頭明滅不定。
“我要的是答案。”他摁滅了菸頭:“不是廢話。”
妖族,同樣是一個社會,他沒有心情也沒有義務去聽對方社會的構成。
他的調查,簡單粗暴是他的行為方式,只求結果是他的行事方針。
不說?
可以。
用命來換。
“你他媽個瘋子……”少年嘴唇都在發抖,他是真的被嚇怕了,這麼多年,他從未遇到過天道的人,三十多年走過去,他對於人類這支特種部隊早就沒有了敬畏。再說它殺過的人並不多,它不是肉食性妖物,天道也沒功夫將目光投在它身上。
而今晚……面前這個二十冒頭的青年,讓他再次回想起了這一切。
“今兒我認栽。”看著那隻縮回去的手,少年長長舒了一口氣,冷笑道:“你要找的人,在九州置業城南的廢棄樓。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少年說完這句,刷拉一聲拉開了門,正要走出去,卻忽然鐵青著臉轉回頭:“你還沒問我的名字。”
“是嗎?”徐陽逸出神地看著夜景:“那,一點不重要。”
“轟!”門被震地山響。少年帶著無比的怒火衝出了門外。
“婊子養的雜種……”誰也沒看到,他走出門的瞬間,用力抿了抿嘴唇,冷笑著望了門一眼:“真以為天道就無所不能?別忘了你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實習生!呵呵……你就沒想過,它憑什麼在三水市瘋狂殺人?妖族就沒人管?神農架公約真是一句戲言?”
“不是不能管……是不敢管……三水市沒一個妖敢出頭……呵呵呵……我倒是很期待……你被它撕成碎片的場面……”他的身體如同虛幻一般,開始片片飄散:“……放心……到時候我會‘好好’幫你超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