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見她如此開朗,卻更加無法釋懷,當下道:“當時我應該讓你們先退下來的,那樣的話,你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弗萊士也不會死了。”
席琳收起笑容,伸出手勾在艾倫脖子上。跟著猛往自己胸口一拉,把艾倫擠進自己豐滿的雙峰中。艾倫早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青頭小子,感受到席琳那胸脯驚人的彈性,以及身上的香味,他自然生出了反應。當下連忙推開席琳,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燒。席琳哈哈大笑,說:“看吧,頭兒。我雖然臉蛋不行,可還有勾引男人的本錢。要不然你也不會那樣,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我,我會讓你很快樂的。”
“這個我想還是不要了。”
“這樣拒絕一位女士可不禮貌哦,不過我原諒你好了。”席琳收起笑容道:“所以你看,頭兒。我並沒有損失什麼,至於受傷,有哪個上戰場的沒做好戰死的準備。何況既然已經發生的事,再怎麼後悔也無法挽回不是嗎?那麼,你為何要介懷呢?”
“你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記住,這條路沒有回頭的可能,既然開始了,那就只能走到底!”
艾倫怔怔地看著她,片刻後搖頭道:“真是的,本來應該是我安慰你來著,反過來卻被你安慰了。”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艾倫雙眼重新煥發著鮮豔的紅光。他站了起來說:“那你就好好養傷了,恢復之後就回來,我們需要你,席琳小姐。”
“我的劍和盾隨時為您效勞。”席琳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平時沒有的俏皮。
離開醫院的時候,艾倫的心情截然不同。雖然還有幾分沉重,但更多的,是如同火焰般的激昂。席琳的話提醒了他,與其有空為死者哀悼,為傷者介懷。不如把精神和力量專注於前方,這條路,無法回頭!
既然如此,那就帶著剩下的人走到最後。
回到位於要塞的家族營地,一進大門,便見廣場上幾隊烈鷲計程車兵正在訓練。負責訓練他們的教官竟是雷納,雷納脫去他那身火山護甲,赤膊著上身,腰下只穿一條短褲,赤著腳站在沙地上。他胸口仍纏著繃帶,卻是那日為薩博特所傷。只是他的恢復沒有艾倫那麼快,那繃帶上仍滲出淡淡血跡。可雷納渾然末覺,指點著士兵的同時,興起時還點了幾名士兵上前和他赤手空拳地打上一番。
縱使雷納有傷在身,可身手仍非士兵可比,幾下子就把他們放倒在地。摞倒他們後,雷納不忘指點他們拳腳中的不足之處,讓幾名士兵大為受用。
突然身後響起一把聲音:“有傷就好好到床上養著,你這樣不安份,這繃帶打算纏到什麼時候?”
他回頭,就看到臉上掛著淺笑的艾倫。
其它人也看到艾倫,紛紛行禮。艾倫那晚的表現有目共睹,薩博特不是他給的最後一擊。可他卻絕對起到關鍵的作用,如果說之前烈鷲士兵對他僅是出於身份的尊敬,那麼現在,他們則是由心底敬重這位少爺。
雷納哼了聲,招手道:“這點傷算得了什麼,你要不信,來來來,我們玩上幾手。”
“好啊,躺了三天我骨頭都硬了,正好陪你活動活動筋骨。”艾倫脫下外套,遞給露茜。
露茜一臉“受不了你們”的表情,說:“小心別傷到左手。”
“放心,一隻手夠用了。”艾倫晃了晃右臂。
雷納的視線落在艾倫左手斷臂處,說:“我也不佔你便宜,就用一隻手吧。”
艾倫豎起大拇指。
兩人旋在場中各據一方,士兵們興奮地圍成一圈,能夠看到兩個少爺較量自然是一件趣事。而不乏有好事之徒大為宣揚,於是營地裡的駐兵十有七八往操場上跑。
“所以我們還要加大防禦力量才行。”從營地的作戰室裡,羅迪推門而出。在他旁邊是雙手插兜的弗丁,兩人剛才就目前防區的情況重新擬定了防禦策略,剛出來就看到操場上人頭攢動。當下捉住一個從身邊跑過計程車兵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名士兵連忙道:“雷納少爺和艾倫少爺要比試呢,羅迪大人,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事之徒!”雷納笑罵了一句放開他,看向弗丁道:“艾倫這麼快出院了?我以為至少要躺上一個星期呢,這兩個小子都不是省心的傢伙,這才剛好一點又胡鬧了。”
弗丁聳肩笑道:“你年輕時可比這更胡鬧,走吧,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