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被稱為塞里斯的上校摸著自己下巴那一圈茂密的鬍子道:“將軍現在正在浮空母艦上指揮空中戰局,哪有空見他,把他轟走。”
話音末落,門外幾名士兵慘叫飛跌了幾來。但他們顯然沒受什麼傷,很快又從地上爬起來。只是人人臉色驚慌地看著門口,塞里斯看去,門口突然被一堵身影填滿。提著戰錘,一身殺氣的雷納大步走了進來。塞里斯暗罵一聲,上前喝道:“你做什麼?這裡是你隨便進出的地方嗎?快給我出去!”
雷納冷笑道:“好大的官威,不過一名上校,也敢對我指手劃腳?”
塞里斯臉色一變,他出身地表,以平民的身份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可謂付出極大。平日裡上校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貴族子弟的嘴臉,顯然,雷納將貴族的傲慢和無禮演繹得淋漓盡致。塞里斯當即雙眼一寒,道:“哪怕是貝思柯德,在軍中也得遵守軍紀。別以為貴族豪門真的可以任意妄為,如果你真這麼想,我會讓你後悔的!”
雷納哈哈大笑,笑得塞里斯臉色發青時,他才低下頭道:“說到任意妄為,我們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你們聯邦軍方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雷納瞳孔一縮,怒吼道:“如果你們軍方不是那麼任意妄為的話,為何我貝思柯德拿到了戰略任務和實際情況相去甚遠。任務裡清楚寫著我們的目標只是一處防禦戰堡,可實際上呢,那條行軍路線卻把我們往敵軍地面的主力兵營送!”
“這叫任務嗎?這是叫我們去送死!”雷納寒聲道:“我貝思柯德雖非豪門,可如果有誰認為這樣就可以對我們用些骯髒手段的話,我們家族願意奉陪到底。就算是你們聯邦軍部,我們也敢惹一惹。可不知道你這個上校,能否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
塞里斯頓時為之語塞,若雖雷納無故滋事,那塞里斯還沒放在心上。可要是雷納的指責並非空穴來風,那問題就大了。以貝思柯德這兩年的聲勢,已經有人斷言十年後,這個家族必定擠身豪門。而哪怕是聯邦政府,也不願意隨便開罪這樣的龐大家族,何況是他一個平民上校?
再者,若雷納所言屬實的話,那塞里斯更沒招惹他的理由。如果貝思柯德的任務被人惡意修改,那需由負責任務釋出的凱索上校出面解釋,而犯不著他塞里斯為他強行出頭。
上校當下道:“雷納先生,你的指責十分嚴重。我想知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到了這時候你還想用證據來搪塞我?”雷納怒極反笑:“我們出營時有五人,回來時卻只剩下三人。沒有回來的是艾倫和貝爾摩德,你只要稍微關注下他們之前的戰鬥表現以及實力評估,就知道區區一個囤兵五十人的戰堡根本不可能留下他們兩個。若非遭遇對方指揮官級別的強人,再加上一打的血腥武士,你認為我們會減員迴歸嗎?而現在,你還要我拿出證據!”
殺氣如潮,指揮室中如同掀起一團風暴,充斥著雷納怒意的氣息席捲著每個角落。那些不是戰職的參謀個個牙關打顫,無助地看著上校們。
塞里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以雷納的身份而言,他自無須說謊。可這卻意味著,軍隊中有某個高官藉著公職的方便對貝思柯德下狠手。別說他們這支狩獵團只有五人,即使是他們死亡傳播的正規軍撞上對方的主力兵營,也得一番苦戰。再聽到還有血腥武士,那雷納的可信度更是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也是直到今天的地表戰爭裡,軍方才知道加圖族的血腥武士也參與了這場戰爭,那是蠻石星聖廟的武裝力量。除了軍方之外,外界對其知道的不對。雷納既然叫得出血腥武士,那就表明他說的恐是實情。
在塞里斯上校不知道如何下臺的時候,指揮室大門外湧進一股寒氣,那股氣息壓得雷納滿身殺氣也為之一窒。雷納轉身,就看到一條黑色的披風在他眼中如焰燃燒,凱瑟琳那黑灰二色的馬尾隨著跳進眼中,聯邦最年輕的女將軍掃了場間一眼,看向雷納道:“這件事非你想像中那麼簡單,關於你們任務被置換一事,我已經知道的。並且在追查始作俑者,同時積極展開對你們失聯成員的救援。雷納先生,請你務必相信,聯邦軍部還沒那麼傻做出這種自毀城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