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戰鬥落下帷幕。這個小型的刀魔部落合共198人全數擊殺。
是夜,刀魔的村子裡升起另一團篝火。柯傑斯坐在火邊,用刀挑動著枯木讓火燒得更旺些。他肩膀的傷口已經消毒包紮,基本沒什麼大礙。這次進攻,由於柯傑斯佈局得當,戰鬥很快結束。人類士兵只死了兩人,餘者輕傷,無一人重傷。
此刻,士兵正將刀魔的屍體並排放好,然後趁他們的血液還未曾乾涸時,用利器劃過大動脈,再用器皿裝滿魔血。刀魔的血液有生物石油之稱,它們便是貝里上校曾經說過的重要燃料,也是聯邦軍隊所使用的主要能源。柯傑斯這次的任務除了端掉這個刀魔部落外,還包括帶回這些可供提\/煉,以作燃料之用的刀魔血液。
放血之後,刀魔的屍體會集中堆放,最後再就地火化。和刀鋒魔人交手也不是一年半載,聯邦在這方面早形成了一套嚴謹的程式。
“少校,你的傷勢怎麼樣?”
艾倫走到火邊坐下,問道。
柯傑斯活動了下肩膀,搖頭道:“沒大礙,比這嚴重的傷我也經歷過,這算不了什麼。”
艾倫的視線落在他的機械義肢上,柯傑斯若有所感,五根機械手指一陣收縮,道:“這是兩年前進攻烈火地心的時候,被十部其中一名將軍砍掉的。當時真的很可惜,只差一點,我們就能夠攻下烈火地心。噢,那是通往刀魔之王和十部所在的熔爐之淵一個關卡要塞。”
“很可惜,在戰鬥的最後關頭,刀魔部落的援軍先一步抵達戰場,生生把我們從那邊戰場上拔了出去。那場戰鬥裡,我們整整丟下兩萬人的性命!”說到這裡,柯傑斯握起機械鐵拳,在地面打出一個淺坑:“也是在那場戰役裡,我所在的一個戰團,最終只有二十幾人生還。”
柯傑斯的眼神比平時多了些變化,艾倫從他的眼中讀出那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戰爭,特別是在約頓星域這種沒有妥協的戰場上,仇恨是不會平息的。只有隨著其中一方的血液流盡,才有可能埋葬這種怨恨。
至於對和錯,則在這裡完全失去了意義。
在這片戰場上,只有勝者和敗者,只有生者和亡魂的區別。
柯傑斯抬起頭,嘴角牽起僵硬的笑容:“這和你在巴比倫上很不一樣吧?”
艾倫看向那堆篝火,火焰裡,彷彿可以看到那些熟悉的臉孔。他點頭說:“的確不一樣,但巴比倫同樣也是個戰場。如果要在兩個戰場中選一個的話,其實我更喜歡這裡。”
“哦,為什麼?”柯傑斯意外地看著他。
他輕聲道:“因為這個戰場更純粹些。”
艾倫又聳肩道:“不過巴比倫上有我的親人和朋友,所以最終,我還是要回去的。”
柯傑斯笑了:“記得替我向霍恩族長問好,他雖然不認識我,可我卻是因為他的關係,才選擇來冥域星服役的。”
艾倫驚奇地看著他,柯傑斯攤手道:“怎麼,難道霍恩族長不可以是我的偶像嗎?我也想像他那樣,斬下一名刀魔將軍的首級作為戰功和裝飾。”
話音末落,忽然村子前方的荒地上火光一閃,接著遠遠傳來了爆炸聲。一團火球在黑夜下清晰可見,看得艾倫和柯傑斯兩人一呆。
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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