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舉手:“那為了感謝露茜小姐的救命之恩,就罰我親你一口?”
“想得美,那也叫懲罰?”
露茜翻了個白眼,正要說什麼。突然雙唇被艾倫封住,於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開始她還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片刻後卻主動抱緊了艾倫,香舌暗遞,與艾倫糾纏個難解難分。
良久兩人才分了開來,露茜喘氣道:“我都快窒息了!”
艾倫哈哈一笑,跳到旁邊一輛戰車的車蓋上坐了下來。露茜也爬了上去,抱膝坐下,靠著艾倫。兩人都沒有說話,抬頭看著星空。過了許久,露茜才問:“你在想什麼?”
“我想外公他們了,算算咱們來冥域星也有一年多了。這樣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艾倫也沒回頭,繼續看著星空問:“你呢,你在想什麼?”
“我想起小的時候,也是經常這麼看著夜空。只不過在我們艾達華星上,月亮愛露莎又圓又大。母親說,如果我想她的時候,看著月亮,就可以看到她了……”
艾倫心中一動,終低下頭輕聲道:“你的母親……”
“她在我六歲的時候就病逝了。”露茜把下巴架在膝蓋上,有些心情低落地說:“她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總是保護我。哦,你應該不知道,我有很多兄弟姐妹。我父親一共娶了十二個妻子,每人都給他生了七八個孩子,只有我母親身體虛弱,只生下了我,就無法再生育了。小的時候,那些兄弟姐妹總是欺負我,還好有母親在。”
“直到她去世之後,就只有我一人了。她臨走前對我說要堅強,不管什麼事都要微笑去面對。她說,微笑是一種力量,它可以使人堅強。”露茜轉過側臉,看著艾倫露出一抹笑容:“所以自從母親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哭過!因為我答應過她,要笑著走下去。這樣在天堂的她,就不用再為我擔心了。”
艾倫心中那塊柔軟的所在被觸動,關於露茜,記憶中她總是那麼堅強,無論什麼時候也未曾傷心絕望過。艾倫本以為她天性如此,現在看來,在那堅強的背後,也有需要呵護的軟弱。他伸出手臂,把露茜抱在懷裡,突然朝天空大聲叫道:“露茜的媽媽,你放心吧,我會代替你保護她的!”
聲音直衝夜空,傳遍基地任何角落。露茜哈哈一笑,眼睛裡卻有液體湧動。
兩人坐在車上,相互依偎著。他們有著相似的身世,都懂得對方心中那深深掩埋的傷痛。正因如此,他們反而能夠成為彼此的依靠,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再不孤單。
露茜就這麼抱著艾倫睡著。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基地的一間工作室裡,身上披著艾倫的外套。旁邊有機器工作的轟鳴,她看去,艾倫正站在工作臺前全神貫注地分解著一顆源玉。
“這是?”露茜翻身而起,依舊披著艾倫的外套,雙手託著下巴看著工作臺邊的艾倫。
艾倫的神情是如此專注,甚至沒留意到露茜已經起來。他小心地操控著鐳射分割機把源玉分解切割開來,除去那些邊角廢料,他總共得到三份完整的序列源點材料。這時才鬆了口氣,伸手擦擦額頭冒出的細密汗珠,艾倫抬頭看到少女已經起床。露出雪白的牙齒,逸出一道陽光的笑容:“你醒了。”
露茜點點頭,跳下充當床鋪的雜物臺,走到艾倫身邊彎下腰,盯著器皿中被完美分離出來的源玉道:“你要製作新的序列?”
“之前不是答應過威利克給他弄件新的拳甲,正好我看到物資清單裡有一套\/動力拳甲,只要裝上魔方序列便可以正常使用。我用一顆源玉換了些軍功,兌換了那套拳甲和一些必須的材料,剩下的這顆剛好做三套序列。到時給威利克一套,其它兩套就拿來換軍功吧。”艾倫一邊將源玉取出,一邊說道。
“打算做成什麼序列?”
艾倫抬頭,道:“這顆源玉是昨日那刀魔指揮官所有,我發現它裡面充斥著憤怒的意志,正好拿來製作三套‘怒意爆發’。拳甲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到時就叫怒獸臂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