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一樣,生命中已經沒有至親之人。只剩下彼此。
說是暗夜的螢火蟲,抱團取暖也好,說是天穹的燕雀,不離不棄也好,這麼多年,兩人仍然和確定關係不久那樣,仍然膩著。
“一旦進入中三境,生命的本質就開始改變。我調養了你這麼多年,你才剛剛金丹,我的生命本質已經和你不同,有孩子才是怪事。”
安琪兒順著這個姿勢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要等我太虛之後?”
“或許……”徐陽逸曖昧地笑著,將對方的臉團成一個豬頭:“多耕地,也會偶爾有收穫?”
“你走開!你這頭牛每次耕地時間太長!地已經貧瘠了!你有沒有考慮過地的感受!喂……我警告你……你,你看看這是哪裡……什麼人啊……哪有說動就動的……”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甜蜜的呻吟。
兩小時後,安琪兒躺在對方堅實的胳膊上,梨花帶雨,嘴不滿意地撅起,眉頭微皺,處於似睡非睡之間。只要徐陽逸寬大的手摸上對方腰間,就換來一聲不滿的哼哼。
“我警告你……”
“知道,地要養護,要施肥,你要罷工。”徐陽逸笑著撐起赤裸的身子,捏了捏對方鼻子,點了根菸:“所以……我才讓你早點太虛啊。”
安琪兒頓時不幹了。
合計著太虛就是因為每次耕地時間更長?
於這種憤憤中,她疲乏不堪地沉沉睡去,徐陽逸給他裹上一塊毯子。深深看了許久。
或許……真正的原因,是她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大人”或者“前輩。”
只是把他當做男人。
大人和前輩聽得太多,但是男人只有在這裡能聽到。
“真有心計……”他笑著把對方打橫抱起來,朝著屋裡走去:“忘了給你說,明天開始,我要去帝都基地一趟,你要去嗎?”
“不回答?就當你不去好了,小累贅。”
趙家一直沒有找到,本來也不大,也不出名,這些年走遍了華夏每一個基地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影子。這也是沒有辦法,趙家當時根本不出名,數百年下來,消失的傳承太多了。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趙家的血脈。
去見見當時的故人,再休息幾十年,就可以和地球做一個了結,處理完這裡的因果,接著……就是踏上諸神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