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還沒築基就到了開雲界,根本無法體會這些,和修行文明世界已經脫離太久。否則現在他就應該統領一個市,像當初千刃那樣,坐在悠閒的辦公室中,一言出,萬夫從。而不是在飛機上奔波。
不過,他並不後悔。
沒有築基期的經歷,怎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恐怕華夏都沒想到,一個認為已死的修士,再回到華夏,已經是金丹至尊。當初的諾言,看起來那麼遠,現在卻那麼近。
只差臨門一腳。
“巴別之塔,就是本座的這一腳!”
飛機飛的很快,幾個小時之後,就到了紐約。
他並沒有通知任何人,第一件事不是去報告。而是租了一間距離紐約還有十幾公里的小旅館,背靠一片小湖,足足休息了一週,才重新走向紐約。
接下來,就再沒有休息的時候了。
他必須以最好的狀態,迎接緊跟著的狂風驟雨。
當他來到聖約翰大教堂的時候,正在做禮拜。他跟在禮拜人群中,一起走進了禮拜堂。
他掩蓋了靈氣,今天的人特別多。並且不少都在交頭接耳,面帶興奮。
“聽說勞倫斯閣下要在聖約翰大教堂停留一個月呢。”“是啊,我是特意趕來的,我聽說他在梵蒂岡已經可以升任樞機主教了,卻沒有接任。”“能得到這樣的使徒祝福,實在是我的幸運。”
勞倫斯麼?
徐陽逸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對方,他完全能夠理解對方心急如焚,雙眼不寐地等待在聖約翰大教堂的心情。預計的三天早過了幾倍,自己還沒有給對方回信,恐怕對方早就瘋了吧。
也虧得這老神棍現在一臉“你愛聖父,我就愛你”的表情,這養氣工夫,起碼對比修士還“年輕氣盛”的他是學不來的。
白袍勞倫斯在一群黑衣神父中異常顯眼,金線勾勒的神職袍恰如其分地烘托出他非同尋常的地位。徐陽逸輕輕放出一絲靈氣,頓時,勞倫斯身邊數位神父立刻看了過來。
隨後是勞倫斯,他蒼老而慈愛的臉上,先是一愣,隨後,一抹狂喜的表情湧現眼底,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真摯的笑容。在迫不及待地打發走面前的信徒之後,白袍如風,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徐陽逸面前。隨後,拉著他的手就走。
“轟轟轟……”聖約翰大教堂內部,一扇扇門隨著他的路過而關閉,一個個神職人員立刻會意地離開。數分鐘後,勞倫斯和徐陽逸站在耶穌受難像下面,勞倫斯滿是皺紋的手摁著胸口,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怎麼樣?”
“幸不辱命。”徐陽逸拱了拱手,一種突如其來的激動,剎那間佈滿全身。
他知道,說出這句話。就等於著利劍出鞘。
歐美,十大家族,將在不久後,跟著他一起衝向這座數千年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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