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忠賢的手輕輕一捏,一股無形的靈氣衝擊波,肉眼可見地從他身體中迸發出來!彷彿死神的鐮刀,劃過二十萬平方公里土地!
就好似……一排排無形尖刀,從正面衝擊著所有人一般!
“嘩啦……”這一次,徐陽逸終於有感覺了,他清晰地感到,渾身所有肌肉在迅速萎縮!以一種完全不自然的方式!
剎那間,他就變為一個枯瘦的皮包骨頭年輕人,但是!就在這一刻,他更清楚地感覺到,面板下面的,所有的肌肉,再次充滿活力!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剛才一瞬間,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骨頭,現在,又能看到脹鼓鼓的二頭肌。
然而,他根本沒有功夫想下去,因為,身旁兩聲“啪啪!”的清晰破碎聲,隨即傳入耳中。
他回頭看去,只見法會的蓮花燈,和清城兩劍的古燈同時熄滅!他們三人,身邊金色靈光碎末環繞,全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件寶物。
法會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抹絕望。
境界的差距……如同難以翻越的高山。即便是築基修士的屍傀,他們這一群天驕加起來,都遠不是對手!
但是,下一瞬間,法會的五官,頓時扭曲了。
“撲!”一口血箭,從他嘴裡噴出。他的全身肌肉,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扭曲,消失!那種難以名狀的劇痛,讓從不失態的法會都發出了一聲慘烈至極的慘叫!
“啊!!!!!”
淒厲的叫聲迴盪整個空間。那種從人體內,將肌肉一塊塊扭斷,打碎,抽空的感覺。別說修士……就算機械人都經受不住!
“如……如……如是……我聞……”生死關頭,法會滿臉是血地咬牙念道,他的牙齒,嘴唇,都蒼白地發顫。
隨著他的嘴唇開合,他身上的袈裟,忽然泛起道道白光,將他整個人保護在內。而他,則立刻跌坐了下來,根本無法保持打坐的姿勢,渾身抽筋著冒著冷汗。
一秒之內,他枯瘦得厲害,根本認不出數秒前他們還是丰神俊朗的年輕修士。只能看到一個皮包骨的人形物體。再遲上一兩秒,世界上,就不會再有這個人。
“徐……道友……”法會閉著眼睛,事到臨頭,他卻彷彿突然平靜了下來:“看……樣……子,我……們……便要……在此……道,道別了……”
另一邊,玄誠子的聲音傳來,一幅八卦圖不知何時出現,將他全身包裹在內,然而,就算如此,他的枯瘦程度,絲毫不比法會好多少:“我等,已經再也無法出手。甚至……最多隻能堅持十分鐘。”
“十分鐘後,丹霞宮內……可能只剩道友你一個活人。”他抬起頭,竟然笑了,看著天上還未褪去的各色雲彩,笑著說道:“可惜,無人將我等在丹霞宮內看到的一切轉述出去……也可惜……在下自認為也算青年才俊,比起築基修士,卻有如此大的差距……”
徐陽逸咬了咬牙:“不到最後,談何放棄?”
“算了吧。”玄誠子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實力懸殊……天差地別……能兵解與千古絕地,我也沒算白走一遭……”
徐陽逸想安慰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是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這幾招,是毫無差別的範圍殺傷!有多少死多少!
近,攻不得,只有徐陽逸因為不能說的秘密可以擊中屍傀,但是……他的攻擊根本起不到決定性的效果!退,只能眼睜睜等死!
這,叫做凌遲!
法會,無力再戰,清城兩劍,玄誠子心若死灰,凌霄子卻目光如火。但是,戰鬥力只剩下徐陽逸和凌霄子,開始六人都無法攻破對方防禦,以對方現在展現出的神通,層層遞進,蝕骨,蝕血,蝕肉……彷彿只要還有一個活人,對方的神通就絕不停息!勢要將所有人折磨至死一般!
就在此刻,他靈識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徐道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這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