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侍聽了趙亮的話,就說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人,自有皇后娘娘為我做主。你這個蠢才,招認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我若脫不了身,誰還會管你的死活。真是愚不可及。”
趙亮聽了趙常侍的話,不由愣在了當場,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大事的感覺。
這時崔謹行卻沒有理會他們叔侄兩人,而是繼續問胡老爺:“胡員外,你可知罪?你在龍泉縣城帶頭鬧事,謠言惑眾,串聯抵制朝廷清查土地一事,你可知罪?你多年來,在鄉間強買強賣,低價兼併貧苦鄉民土地,你可知罪?把我們清查到的,胡家多年來兼併土地的賬目,給他看看。”
崔謹行話音剛落,崔十六就把胡家的賬目,放到了胡老爺面前。
胡老爺本來不想承認,可是此時見這賬目,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他何時兼併了誰的土地,多少畝,還有苦主的證詞,都簽字畫了押,由不得他不承認。
胡老爺不由冷汗從額頭滴滴流了出來,他連忙一邊磕頭,一邊對崔謹行說道:“大人,小人知錯了。還請大人高抬貴手,給小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本來也不想出頭串聯的,都是趙常侍和趙**迫的我。我就說,違抗陛下的詔令,是不得了的大事,我不想做的。都是那個趙常侍,他威逼我的。”
“既然如此,這些賬目你都認下了。那就簽字畫押吧。”崔謹行說道。
說完,崔十六就讓胡老爺在證詞上,簽字畫押了。
這時,趙常侍見趙亮和胡老爺都認罪了,知道大勢已去,不由長嘆一聲,說道:“兩個豎子誤我,真是不堪為謀。”
崔謹行聽了趙常侍的話,就說道:“自作孽,不可活。這全是你平日裡,作惡多端的報應。現在,趙常侍你認不認罪?你若不認,我只有殺威棒伺候了。你也別怪我不客氣,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若不認,就是抵賴。我用刑,也是應該的。”
趙常侍聽了崔謹行的話,心思已轉了幾圈。
他本來年紀不小,恐怕受不了皮肉之苦。
而且,他自恃自己是王皇后的人,出身宮裡,就算他認了罪,崔謹行現在也不敢怎麼樣,還是得把他押解回京,由王皇后處置。
只要回到京城,他就可以上下運作翻案了。
到時候,他就可以說,是崔謹行對他屈打成招,他是冤枉的。
何必吃這個眼前虧呢?
想明白這些,趙常侍就說道:“我不想被屈打成招,我認罪。等我到了京城,自有我說理的地方。你不要以為京城和龍泉縣城是一樣的,到時可由不得你做主。”
“你既認了罪,那就簽字畫押吧。”崔謹行冷冷地說道。
這時,崔十六就把證詞放到趙常侍面前,讓他也簽了字,畫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