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變強,升職,成家,置辦產業,曼德費許覺得現在家底差不多也夠了,以後的日子也會太平下來,難免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夢想安安穩穩地退休。
“爸爸,按照大和姐姐的說法,你這種行為叫插旗,旗子插得太多了,會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遠的。”
梅洛從一旁的水裡鑽了出來,跟曼德費許提起了插旗的危險性。
“那樣啊,那我就再堅持幾年好了,我現在還吃得消,這樣給你留下的家底就能再豐厚一些了。”
說到底,曼德費許也習慣了每到準備退休的時候,就會出現意外讓他繼續做下去,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那他早就申請退休了。
不過有了家庭,肩上的擔子也就重了幾分,人總是會有慾望的,曼德費許也不例外。
“曼德費許大叔,笑一下。”
一旁的樹上傳來麼喵娜和沃夫的聲音,此時的他們正用尾巴纏在樹枝上,本身倒吊了下來,手裡還拿著相機形態的洛託姆。
“你們兩個又在做什麼?”
曼德費許配合地擺了個動作,隨後向他們問道。
“拍照留念,今天應該是很有紀念性的一天吧,等我們長大了,再回憶起這一天肯定很有趣。”
“所以我們要留下點證據,好像不適用證據這個詞,總之就是紀念一下,總不能以後去懸賞令上找照片吧。”
隨著開門的聲音響起,一張屬於曼德費許的照片被留在了底片中。
和之國的整體風向是處於一個喜悅狀態的,就連原本的戲劇團都重新忙碌了起來,想要爭奪名次的他們幾乎不約而同地放棄了原本的想法,轉而排練起了新的劇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個狀況,至少一部分人的表現是略顯憂慮的,比如在光月御田的墓前出現了一個老人花之兵五郎。
“御田啊,一切都塵埃落幕了,時代將要變革,和之國的開國差不多也走上正軌了,可惜了,你是看不到了。”
一壺酒澆在了地上,兵五郎並不後悔現在所做的事情,從民眾的角度去看,和之國一直在變好,意見最大的那部分統治階級早就沒了說話的機會了。
但這並不影響兵五郎來看望一下這個曾經的老朋友,微風吹過,風帶過些許花瓣,兵五郎也默默地進行著他的祭祀儀式。
至於桃之助,光月日和從未向外部公開這件事,她並不想將桃之助葬在這裡,只是隨意地讓他的屍體飄蕩在了大海上。
在如今絕大部分人的認知中,桃之助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就和錦衛門他們一樣,在和之國內死得默默無聞,並沒有搞出什麼大動靜。
忍助也在她的安排下收到了小忍的陣亡通知書,光月日和還是給了她一個體面,沒有將其算作叛忍處理,畢竟那樣做,她這個將軍臉上也不好看。
親人的御庭番眾中出了這種情況,宣揚出去可不好聽。
忍助表現得很傷心,之前和之國的戰鬥在精密的安排下,幹部們的傷亡情況並不嚴重,他沒想到,自己親愛的妹妹會以這種方式離世。
至於光月日和,她本人這個時候依舊留在花之都的宮殿中。
“都結束了啊”
透過視窗看向外面,她覺得有些無趣,以後不會再出現什麼重視桃之助而忽視她的事情了,桃之助都已經消失了,這個問題已經在根源問題上得到了解決。
但她並沒有什麼大仇得報的感覺,反而是有些空蕩蕩的,以後該做些什麼,目標到底是什麼,她並沒有什麼新的目標。
多弗朗明哥這種時候也無法提供什麼意見了,他還處於幸災樂禍的階段呢,他固然是個失敗者,不過很明顯,其他天龍人失敗得更加徹底。
要說現在還有誰處於糾結中,那就是原本的傳次郎了,正如忍助不知道小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日和也沒有告訴傳次郎。
先讓他在這種狀態多冷靜一下,也未嘗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