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確定你已經死了，我做的事情不可能有失誤.”
無論是面對剛剛暴怒的大媽還是失控的其他海賊，安格爾都表現得很淡定，似乎都在他接受的範圍內，唯獨面對阿瓦尼沙時，他第一次出現了失態。
“安格爾長官，他很強嗎？”
“.”
面對這個問題，安格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39年前他確實殺死了阿瓦尼沙，但戰鬥的過程並不怎麼順利。
當時阿瓦尼沙是主動留下給燼和沙伊娜斷後的，那年他已經是這一支脈中最後一名成年的露娜利亞人了，燼和沙伊娜才剛剛8歲。
死戰不退的他給安格爾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時至今日，安格爾的胸口還會隱隱作痛，阿瓦尼沙的最後一擊可是給他的胸口捅了個對穿，那是他CP0的生涯中，瀕臨死亡最近的一次。
而且那次是偷襲，如果安格爾也在正面的話，死的就該是他自己，而不是隊友了。
與其說是印象深刻，不如說阿瓦尼沙就是安格爾年輕時心中的夢魘，那寧死也不讓他們離開一步，要拖他們一起下水的眼神讓他終生難忘。
這樣一個死人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轉瞬間，他想到了一個比死而復生更能讓自己接受的理由。
“39年了，你的臉卻一點沒有變化。
我明白了，你是假的，這裡的世界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幻災的幻境戰場！”
以CP0的情報網路，弄清楚燼的真實身份並不困難，如果燼給奧爾嘉提供情報，那麼以奧爾嘉的能力足夠打造這樣一片虛假的空間，讓自己的老對手來給自己施加心理壓力。
但這樣就顯露出一個新的問題，海賊防範有人破壞他們的聯盟很正常，但是能準確猜到來的都是誰，可就太不合理了，總不能他們CP0的總部有敵人的臥底吧。
“幻境？伱可以試試，或者用你的身體去感受一下，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阿貝爾，這個讓我來，這新的身體，需要沐浴一下敵人的鮮血了。
你自己小心點，不行.”
“我長大了，阿瓦尼沙哥哥。”
“也是，總是一不小心就忘了這件事，亡魂的生涯就和一場夢一樣，身體年齡你都和我老爸一樣了。”
“所以現在，該我來保護你了。”
“少來了，你說這話還早個幾十年呢，要是有這種想法，我就不會出來戰鬥了。”
阿瓦尼沙雙手抓向自己腰間，兩把短槍被他抽了出來，當然了，這短槍是按他那和燼差不多的身高來說的，對於外人而言，這依舊是兩米長的雙槍。
當初在黃泉之內，他的靈魂依舊在和其他亡魂戰鬥，而且是近乎無盡的戰鬥，戰鬥的技藝可沒有落下。
對他而言，那既是夢境，亦是現實，只不過新的身體尚未經歷過血戰罷了。
“安格爾，你這隻卑劣的鬣狗應該感到榮幸，死在這片神域之中，簡直是對你的無上寬容。”
“少來了，就算你還活著又能怎樣，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我，再來一次，我不會怕你的，雷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