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他?”
“是”莊小湖壯著膽子,屈膝一禮:“這人連續幾月來半月樓騷擾,讓我與仙鈴她一夕數驚,睡覺都不安慰。”
“是麼?”
莊無道目中隱蘊怒意:“為何不求助我那幾位師兄,節法師尊那裡,也需一張信符而已。”
莊小湖愈發的是心驚膽顫,只覺莊無道的威勢,越來越重。
還是聶仙鈴,面色平靜道:“之前此人本欲強行出手,好在隨後司空長老及時到面,將他趕走。不過至那之後,這位只隔了八九日,就又故態復萌。或是會親至山下,或是讓他那些徒兒出面,勸說奴婢。主人那幾位師兄師姐,其實都曾出面驅趕過,然而最多也只能清淨一旬半月。我與小湖姐,是因他並未有動手強攻半月樓之意,又不好屢次麻煩幾位長老,也就只好任之由之。”
說完之後,又歉然道:“對不住,奴婢又給主人添麻煩了。”
莊無道看了此女一眼,目光才稍有回暖之意。離開近年,聶仙鈴卻未怠懈。此時隱隱然,已有突破練氣九重樓的跡象。進展看來不多,莊無道卻能覺此女,氣機沉穩,顯見她根基是扎的極其牢固
“開了幾個靈竅?”
聶仙鈴一楞,有些不明其意,不過還是老實答道:“仙鈴一共修成五門偽玄術,魂竅也開了一個,只是還未使用。且未經實戰,奴婢對自己不怎麼放心
莊無道心中微羨,忖道仙品靈根,靈竅開啟都是這麼輕易?不過此女最大的弱點。也確是實戰不夠。
然而環境如此,聶仙鈴只能閉門造車。真要出去歷練實戰,只怕第一日出了他的半月樓,第二日就要被人抓去,去取那聶家寶藏。
“這一年之內,估計我都不會外出。以後每日清晨,可來尋我交手切磋一次。”
說到此處,莊無道話音一頓:“其實那莫法所言,其實也是良法。甩脫聶家那包袱,對你而言,未必不是福分,不知你意下如何?”
“聶家之財,奴婢並不放在心上,從海濤閣逃出之時,就知這母親遺物,對我是禍非服。只需不落在我那父親手上,那寶庫無論落在誰人手中,仙鈴都不在意。然而人心多是貪不知足,即便我將母親所遺之物盡數散出,別人一樣會疑奴婢仍有隱藏,仙鈴依然有性命之憂。”
聶仙鈴淡然自若:“且仙鈴是主人奴婢,那些珍藏即便要取出來,也該是交給主人,怎有便宜旁人的道理?”
莊無道啞然,這個女子,與其父之間,不知又是怎樣的糾葛?
隨即就又輕笑,搖頭道:“你自己的東西,自己處置,日後最好莫來煩我
聶仙鈴一陣錯愕不解,這是要脫身事外,不理她死活之意麼?聽起來又不像。
正欲再詢問時,莊無道已徑自將二女拋在一旁,走入到主樓之內。
不過在入門之內,莊無道卻又再轉身開口。
“仙鈴你隨我進來,我有事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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