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氣陣陣激爆,陣法外圍處的一些蘊元石,在這強壓之下,開始一枚枚的爆為碎粉
就在他說話之時,在場幾人卻都未旁觀。似心有靈犀一般,都不約而同,一齊從地下發力,開始破解這座‘正反兩儀無量陣,。
莊無道佈陣的破綻,就是不接地氣,匆忙而就,靈脈亦未通暢。從地下著手,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
羽雲琴額頭上,滿布冷汗。她在陣道上,亦頗有些功底,又曾經在離塵宗小住過一陣,對離塵宗的‘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也還算熟悉。
此時同樣不惜本錢的,把手中的蘊元石拋了出去,試圖穩固陣法。然而卻完全抵不過這五人的破陣之速。外圍的蘊元石,依然是在陸續粉碎著。陣法覆蓋的範圍,也在疾速縮水。
莊無道心中,此時卻忽的升起了一股明悟:“血煉之寶,雷杏劍簪。如此說來,師伯所謀,其實是羽師叔的分化魂念?”
數十年死咒糾纏,羽旭玄的元神,早已非是圓融無漏。然而畢竟是近百年內,天一界最出眾的元神修士。宏真要想奪舍噬魂,也未必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要增勝算,仍需多增籌碼。
宏真的目的,並未寄託於離寒宮內伏擊。他手中的雷杏劍簪,還有羽旭玄曾經用過的那件血煉之寶,也是其目的。
只需羽旭玄的這兩道分化魂唸到手,自然有無數的秘法奇術,可以藉助依託這分化魂念,直攻羽旭玄元神本體。
以羽雲琴的性命挾制,實是下下之策。該當是這宏真,最後的手段才對。
“都已猜到了,孺子可教”
宏真輕笑,移步往前。所過之處,那正反兩儀五行之力,都紛紛迫開,被宏真那無與倫比的法力,強行撕裂開來!似如紙糊一般,不堪一擊。
“今日我以飛鵠子之身來此,一為阻攔我那旭玄徒兒解除死咒,可既然他已知我‘奪舍,之謀,又不肯入這離寒險地,想來是已有察覺,放棄了此處解咒之物。二則為你二人手中的旭玄魂念,這對我至關重要,也是成敗關鍵。三則為雲琴你,不得已時,或可使旭玄他顧忌一二,以免兩敗俱傷——”
語氣間毫無起伏波動,卻含著無法言喻的自信自負,將自己的目的,一一在幾人面前剖析明白。似乎還生恐莊無道二人聽不懂一般,語意力求精確詳盡
“你是痴心妄想給我滾回去。”
羽雲琴目光赤紅,抬手就是一道藍光,遙遙打了出去。卻是一件飛梭,梭體之外,滿是陰藍色的瑩光。
莊無道依稀認得,這是赤陰城的‘赤陰玄冥真火是後天陰火中的一種。接觸就可沾染,專燃修士的真元法力,陰毒難纏。
想必這就是當年在天南林海中,雲兒感應到的那件氵法寶,了,也是宏真口中的‘太靈,。可惜劍靈有一點說錯,這件羽旭玄的血煉之寶,羽雲琴無需金丹,就可催發動用。
那飛梭砸下時,甚至比莊無道施展神式,之時的遁速,還要快上幾分
宏真閃避不開,也無避讓之意,隨手取出一隻三角旗幟,往身前虛空一卷
頓時一泓青藍色的水液現出,震鳴之中,不但揮震開了‘太靈梭便連飛梭上纏繞的‘赤陰玄冥真火也被撲滅了部分。
“蠢丫頭,我既知你有‘太靈,在手,又豈能不準備對應相剋之物?”
宏真抬目再看了羽雲琴一眼,只見羽雲琴那俏麗的臉上,全是絕望痛恨,不由嘆息:“琴兒你很惱怒?也對你是該恨我。昔年是我取來那枚‘生生血元丹誘使旭玄意動,要為自己留一子嗣,才有了你。也使他元氣更為虧損,無法再抵禦‘羽蛇化寒毒,。今日又準備借雲琴你,給我那旭玄孩兒最後一擊。然而我也在想,旭玄既然早知曉我欲奪他之舍,為何還要讓你入離寒宮內,身陷險地o莫非對雲琴你的性命生死,其實也不在意?”
“住口我的父親,又豈會是你這樣無情無義之人?”
羽雲琴語音森冷憤恨之至,雙手持印於胸前,口中亦一句靈言吐出:“連脈通竅,金甲神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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