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此事無妨!”
本就沒指望在北堂蒼絕面前不露根底,莊無道要做的,就是做出生恐別人知曉他‘實力’突然大進的姿態出來。
不過如此一來,在北堂家這幾人的眼中,怕是要落個心機隱忍深沉的印象了。
“不是說七十招左右敗北?為何要那般行險,取勝於北堂婉兒?”
幸虧是這北堂家,如今正是有求於他,要用到自己。北堂婉兒的心性,也不似最開始表現的那麼瘋狂。否則今日他莊無道說不定就要身首異處。
只能那雲兒的聲音,卻依然平淡,毫無半分的煙火氣的解釋:“那北堂婉兒實力驚人,我也未曾想到,她居然在練氣境之前修成了一門偽玄術。她的偽靈竅才初開一年不到,又有舊傷,控御不住。那時若任她施展,劍主即便不死,也要重傷。雲兒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劍主恕罪。”
“真是如此?”
莊無道是半信半疑,即便只相處寥寥幾日,他也可看出這輕雲劍的劍靈,性情是極其的高傲。說不定就是接受不了故意敗北,所以故意為之。
與他莊無道不同,他雖也好勝,然而卻要以性命為先。小時與貓狗爭食,唯一的一個信念就是‘活’下來,活出個人樣!
然而想起方才的情形。要非是‘雲兒’及時狙擊。那‘百裂千鋒’徹底展開,只怕那一整條渡船都要毀掉。自己也是再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冷哼了一聲,莊無道暫時掠過了此節,就想起了手中依舊握著的那個瓷瓶。
“你覺得此丹如何?可否對我有益?”
只需這枚血元丹服下,莊無道的一身血氣就可蛻化昇華,元氣自生。
“修行者重在培植根基,丹藥也是其中一種手段。所以法侶財地,財居第三。不過丹藥雖好,卻需服用得法,調理得當,否則非但無助,反而為禍。這血雲丹確實不錯,是七劫之前就有,可大幅增強體內血氣,產生真元。然而——”
只一個‘然而’二字,就使莊無道火熱的胸膛冷卻下來。
“這也是虎狼之藥!若是一次無法突破,必定傷身,日後再難有進展。即便借藥力突破,尋常修士也會氣血兩虛,需很長時間才可補足。不過劍主你倒是無妨,劍主修成牛魔元霸體,氣血之盛同階中不做二人想。些許虧損,踏入練氣境之後須臾就可補足。只是劍主你,難到不欲修成那本命玄術了?此丹不用,雲兒倒是可增幾枚藥材,用以增強劍主體質。不借那大衍決之力,亦可修成牛魔元霸體。”
莊無道默然,把那瓷瓶收入到袖內,然後板起了面孔:“以後記得先說重點!”
見識過北堂婉兒的‘百裂千鋒’,莊無道口中雖不說,暗裡卻是深深豔羨,一個偽玄術,就有那般的神威,那麼真正的本命玄術,威能又當如何?
“說起來,你還沒教給我陰陽大悲賦——”
洛輕雲的聲音,卻就此沉寂了下來。莊無道也發覺自己,已經到了學館正殿之前。
此處演武場寬闊,足有十畝之地。已經數百人云集於此,都是身著青衣,是離塵宗記名弟子的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