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這十萬囚徒中,光是雪陽宮的修士,就足有兩萬之巨。而其餘人等,質量也遠強過十年前補天道總壇那一戰時,修為哪怕最低,也有著元神境界。
當這血祭之陣展開,開始奪取這些修士性命,一盞盞的‘魔燭’燃燒之時,立時就是一波恢宏無比元氣波動。一道道的血色光氣,映照天空,將整片天機雲霄,都染成了血紅色。
這邊的動靜,南面的那些正道玄門,也都看在眼中,其中亦不乏有對此憤怒填膺,兔死狐悲的。不過卻並無人出面阻止,哪怕是有想不開的修士,也會被師門長輩強行壓下
一來是都知這些被血祭之人,大多是罪有應得,因果報應;二來則是莊無道魔威滔天,已經無人敢正面開罪。
三則是利益相關,元始神山這禍患,已經留不得。若今此攻山不成,此間各家玄門大教,誰都難以在劫果戰後倖免。
而此時元始神山之內的那些魔修同樣也開始驚覺,那任糜,神玄子等人,都是第一時間,紛紛把目光投照過來。從那些囚徒,被陸續推出結陣之時,就已在觀望。傾盡全力,試圖推演辨識這座逆陰陽八卦陣的用途。
然而聶仙鈴與冥鴉發動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在血祭陣起,對面任糜等人,還沒有完全望清楚那血祭大陣結構之時,就已開始了襲殺。
先是聶仙鈴與靈寵‘輓歌’,一人一雕,突兀的出現在了元始神山之巔。
竟是直接就穿透過了那元始神魔天象陣,破開了一重重的禁法壁障,將所有的禁制,都完全無視。
接著當聶仙鈴再出現時,已是藉著時雕之力,將元始神山頂那一整片地域的光陰,都全數固鎖,凍結!
包括血尊任糜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動彈不得,不過那兩位真魔魔尊與神玄子,卻是例外。都紛紛眼現錯愕怒色,先後對聶仙鈴出手。
後者雖是居於時光間層,然而這些大能者,卻無不都能追索到聶仙鈴的真身存在。
時間凍結,使得山巔元始神魔天象陣的陣法核心,都無法運轉。也將四處的靈脈迴圈,強行凝固。
在這兩位真魔魔尊與神玄子的眼中,此時的聶仙鈴,已成最大威脅。
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聶仙鈴吸引時。那墨靈的身影,也同時在那陣法核心之內閃現,
藉助聶仙鈴操縱時間之能,三足冥烏鴉同樣是無聲無息,進入到了元始神魔天象陣。又在神玄子幾人,注意力都被聶仙鈴擾動,全神抗拒虛空之法時,由生死兩界間隙躍入,出現在了被聶仙鈴以時序之法暫時‘凍’住的任糜身前。
任糜法力強橫,只被聶仙鈴定鎖住不到一息,就已將這時序之術破解。
周圍的神玄子與兩位真魔魔尊,也都及時驚覺這女童的身影。可墨靈出現的實在太突兀,而此時她手中的轉輪天鉤,也在血祭陣的作用下,發出了陣陣妖異紅光。
專屬於三足冥鴉一脈的本命神通,亦在這一刻驟然發動。以‘生死無常’神通催運,轉輪天鉤光影一閃,就直接釘入到了血尊任糜的眉心。
並未深入,然而任糜的生機。卻在這一剎那迅速的崩解消逝。整個人枯坐在了原地,身軀開始片片崩塌,化為黑灰散去,那元古魔幡失去了主人之後,也瞬時從虛空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