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那雷源寧九塵的離開,就仿似推倒了骨牌一般。整個議事廳內,又有許多人告辭離去,只不到百個呼吸時間,就已走了大半。
三十丈方圓的廳內,頃刻就空落了不少。
那李崇心雖依然端坐在原地,氣勢卻已遠不似最開始時的咄咄逼人。
又足足對峙了半刻,直到這廳堂內的氣氛,幾乎凝固之時。李崇心才悶哼了一聲,起身道:“我無實證,不過此子是否魔修,還未就此定論今日你離塵宗迴護於他,無可厚非。但若被我乾天宗掌握他魔修之證,必定誅你離塵上下,雞犬不留”
說完話,李崇心也再不拖泥帶水,直接拂袖而走,怒氣衝衝的步出廳堂之
此人離去,那玄聖宗原杏真人,燎原寺延如大僧正,也紛紛起身。臨走之前,卻都是大有深意的,掃視了一番離塵諸人,尤其是莊無道。注目良久,這才緊隨在那李崇心身後離去,
隨著這三家離開,頓時更人群星散。這林海集議事廳內,又空落了大半,那太平道等人,也同樣起身。不過無論是那守如還是守善,面色比之李崇心還要難看,甚至給人以失魂落魄之感。
莊無道看在眼裡,心裡更覺舒暢。這二人的心情,他略能知猜知一二。
乾天宗下如此重注,卻全無所得。這慘重損失,總不可只乾天宗一家承擔。必定會遷怒轉嫁於太平道,而且定是分擔其中絕大部分。
便是玄聖宗,燎原寺,也不會將太平道放過。
正壓抑不住,眼露笑意之時,莊無道卻的心神微動。面色再次凝肅了下來,眼身冰冷的看向了前方。
只見那重陽子,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身前。
後面的司空宏也同樣收起了笑容,眉頭皺起,有些擔心。
“不知重陽子道友,有何見教?”
那重陽子,卻是看都未看司空宏一眼,只側過頭,注目著莊無道:“你可願以心魔起誓,從未修過魔道之術?”
這句話說出,又將諸人目光吸引過來。便是走出殿外的李崇心,足部也頓了頓。
“有何不可?”
莊無道的袖內某處,一張符篥無火而染:“我以心魔起誓,我莊無道若修過魔道之術,就教我死無葬身之地。”
代誓之符,一種天一修界已經絕跡的符篥。可在符篥中製造,代替心誓。
其實類似的手段,認真去尋,天一修界應該多少還有著一兩種的,區別只是有備與無備。
似那李崇心,就從未問起,只因知誓言許多時候並不可靠。而眼前這位,這卻是有些死纏爛打了,讓人大感失望。
重陽子雙目眯起:“可是很得意?小小年紀,手段卻當真狠毒,我卻是看錯小視了你。”
今日是他輸了,大敗虧輸思慮不周,反而使葉涵受累,當場自裁身死。也使太平道的處境,更為惡劣。
雲靈月此人的性情,他深悉之,斷然不會想到如此陰毒之策。唯一有可能這麼做的,也只有這莊無道而已。
此子在絕境之時翻手為雲,化解死局,倒是已足堪為他對手。
“不是你看錯小視了我,而是你重陽子佈局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