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排位未升反降?”
眾人中的一人,一聲冷笑,滿含嘲意:“就憑他的這門九天磁光子午大法,就可入六千之列。那天道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能了。”
貞陽子亦是頭疼,高明的術修,最是麻煩。能夠遠隔幾十裡,甚至千百里之遙,隔空傷人。
所以鎮龍寺的擒龍手,乾天宗的乾天一氣大擒拿,才使天下修士都為之豔羨。
然而莊無道本身,也是掌握著‘隔山打牛,秘術,又以降龍伏虎拳,自創了一門遠距拳法之人,
這樣的人物,又是築基境第一術修,就更是難纏不過,幾無合適的手段防範應付。
“是我上了他的惡當——”
貞陽子心中一嘆,知曉這個責任自己必須揹負,兩個金丹修士戰死,也確實是有他的責任在。
“是你我太心急了,那莊小湖應該是被丟擲來的餌,誘我等分開搜尋。這莊無道,是打算各個擊破。”
重陽子默然,知曉貞陽子之意,是打算暫停搜尋。
也確實是上當了,幾人都太急於求成,也太急於掌握莊無道的行蹤,才被那落單的莊小湖吸引。若是按照貞陽子預定的步驟,這兩位金丹師兄,絕不會遭此厄難。
其實也不是沒有預先防範對方的反擊,只需能撐住九十息時間,附近的金丹,就可立時應援趕至。
可卻全未曾想,那莊無道會使出這樣的手段出來。且並非一群人聯手合攻,而是單槍匹馬。
加上那群隱在暗中的修士,就更是使人膽寒。
蕭靈淑卻是面現慍色,略有不甘,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一言不發。
被一個小小的築基,殺得太平道一門上下,連搜尋都不敢。此事一旦傳開,必是太平道的奇恥大辱。也不甘那個殺了她孩兒的兇手,就這麼施施然的逃離。
可貞陽子之語,她也無法反駁,這莊無道之棘手,遠在所有人想象之上。
她也是修行之人,深知一個遁法超絕,能夠遠隔百里之地,將金丹修士轟殺的術修,是何等的可懼。
此等人物,除了修為尚弱只外,幾乎已可當成元神修士來對待。一位元神境,若拋開一切顧慮,放開底線四處殺戮,也不過就是這效果。
此時除了門中的元神修士,以及那兩位在金丹榜中位居前三十的人物,只怕誰都鎮不住此人。
而也就在這時,貞陽子突然又面色一變,看向了東面,目中怒火衝湧。猛地一踏,腳下的這座小小山丘,就猛地晃動。整個山體,都現出了絲絲裂痕。
其餘幾人,亦是面色蒼白,隨著貞陽子的視線望去,只見一道明亮的白光,正在遠處閃耀著,與這邊交相輝映。
“東面一千四百里外,是李師弟”
貞陽子早已一個閃身,往那邊方向飛遁而去。臨走之時,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沈氏夫婦一眼。而其餘之人投來的目光,亦都怪異之至。
重陽子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拳緊緊的捏著,面色灰敗。
這些同門,雖未明言,卻分明是對他心有怨責之意。怨他為太平道招災惹禍,怨他無有絕對把握,為何要對這莊無道動手,招來那個孽子,這般的兇殘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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