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無道立於原地,卻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曾有過動彈。
法智是後續跟上的第二個人,既已心生殺意,一出手就是無比的果決凌厲。手中的禪杖揮擊,隱然有一條巨龍盤旋於上,直接便掃向了莊無道的後心。宛如是韋陀執杵,法相莊嚴。
‘雲兒,輕一拂袖,那面磁元靈盾就已飛出,護在了身後。這面祭器經歷數次血祭,早已被強化到堅硬無比,不過法禁卻只有十九重,遠不如那法智手中的禪杖。
可當那看似力沉千鈞的禪杖擊打於上時,卻連一丁點罡風溢勁都無有。明明是力量高達數百象,這刻卻說不出的綿軟無力。杖上盤旋的龍形氣勁,則似遇到了一股莫名的攝力。直接從盾上流失散化,循著莊無道身外磁元力障盤旋遊走,完全不受法智的控制。
“怎麼可能?”
法智的身軀也微微一震,面上徹底變了顏色。正面交手之後,他才真正領會到了這莊無道的難纏,為何似黑袍老者這樣的金丹修士,也屢次三番的,被借勁化勁。
他方才分明已運勁如一,更保留了四分真元以備應急。然而依然沒能阻止,自己的力量,被卸走借移。而眼前這面磁元靈盾,更好似有一股吸噬之力,粘著他的禪杖,使他體內的真元,也不受控制的遊走而去。法智試著掙扎,竟然一時無法脫身。
而後就眼見這莊無道,持著那‘伏魔定山圭,揮出,來自於他龍形氣勁盤旋於上。輕輕一砸,就把青衣修士刺來的劍光,硬生生的彈飛了回去。
磁元罡力,再一陣肉眼可間的波動,就把青衣修士的部分劍力與陰藍之火接引而來,朝著他反噬而至。
“施主真可謂欺人太甚”
法智一聲冷哼,把紅木禪杖,強行收回,主動推開了百丈開外。而後口唸出一句佛偈,立時一座三層金塔,猛然從他身後拔空而起,往莊無道頭頂墜落下去。
“欺人太甚麼?我說過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燎原寺的是般若金剛經,與大力降龍神通,也不過如此”
雲兒‘嘿然,一笑,就似身後長了眼睛。微一拂袖,就有一道真元揮出,虛空傳勁,隔空打在那三層金塔之上。不過卻非是要將這三層金塔打飛擊退,而是盤旋著引力化勁,輕輕鬆鬆就使這三層金塔偏斜了方位,轉而往前方的方孝儒猛地飛砸過去。
而後者則是既驚又怒:“法智和尚,你在搗什麼鬼”
那三層金塔力沉千均,亦有九百象力,轟擊在狼牙刀上,便是強如方孝儒,亦覺胸中一悶,快要吐出血來。
更忌憚莊無道的凌厲反擊,毫不猶豫就撤刀飛退。法智則站在千丈之外,麵皮發紫,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好在‘莊無道,這時,又用龍鬚菩提枝,再次在司馬雲天的劍身上,輕輕的一撥。
又是一般的借勁化力,移花接木。司馬雲天的劍,就再次偏斜,刺向了黑袍老者。後者早有防備,險險的避開,使咽喉與劍影擦肩而過。然而老者蓄力已久一掌,自然也就揮在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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