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真答的不假思索:“自然是能!北寧陶家,根深固蒂,赤靈三仙教不可能完全遮瞞過他們耳目。”
“陶家是否可能勾結赤靈三仙教?”
“有!”靈真皺著眉:“確有與魔修勾結的嫌疑。”
只憑那回靈草,陶家的嫌疑就無法擺脫。不過他還不知,赤靈三仙教欲轉化魔土之事,陶家那二位是否知曉。
畢竟若無莊無道提醒,他靈真一樣是猜不出赤靈三仙教的目的。
“這就是了!那麼以尋常之法,能否奈何得了這二人?”
“不能!”靈真頗是氣沮,廉霄失蹤,陶壺陶盡二人雖有責任。可這兩位,只要在明面上,不違逆離塵之命。那麼離塵宗,也不好問罪。
離塵宗雖是藏玄大江之南數十萬裡地域的主人,卻也不能無罪任意處罰附庸之國。使諸國之主,生出不滿心寒之意。
除服是陶家,確有謀逆之舉。
“所以師弟,就要使這栽贓陷害之法?”
說出這句,靈真見莊無道已把現場佈置的差不多,就又忍不住再加了一句:“師弟別忘了術算推衍之法。”
“記得的!”
莊無道隨身一張符籙打出,化作靈光亂影,如微風般四散虛空。
看似沒什麼動靜,卻已將此處的天機,全數擾亂。易靈居出售的四階亂神符,質量可靠。只是一張,就花了他十萬善功。
不過此符一出。哪怕擅長卜算的元神修士,也不能推算到此處,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如此,不能使陶家就範。我與師兄不同,莊無道出身市井,對什麼規矩之類,不太看重。離塵宗的門規,對我有益的,自然需遵守。若是阻礙,就需想辦法繞開。”
靈真楞了一楞,不再評價。目光四下仔細望著,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破綻:“此處天機被擾亂,你我又該做何解釋?”
“簡單!”
莊無道目光微光閃爍:“難道就不能是說是陶家見勢不妙,故意如此以混淆視聽,意欲繼續抵賴?再者真到那時節,師兄以為這些證據,真的很重要?”
“如此說來,倒也使得!”
靈真笑了笑,已經明白了莊無道的意思。陶家所為,離塵宗上下都是心生不滿。尤其是在廉霄失蹤之後,節法真人與雲靈月,怕對陶家那兩位金丹,生出殺心都不為過。
離塵現在缺的,只是一個發難的藉口而已。無論他二人拿出的證據,是真是假,其實都不會真正去在意。
些許破綻,只要不是太過分,能夠自圓其說,真的很重要麼?未必——
而也就在這時,在那密室的石門之外,傳出重重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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