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此子之言,你以為如何?”
真實的陶盡,並不似之前表現出的那般剛強自傲,衝動易怒,此時卻是眼透深思之色,氣質沉靜。
“此子,真好生古怪”
“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或者是無處著手,所有疾病亂投醫?”
陶壺摩挲著下巴,同樣在琢磨著究竟。要想抓住那些魔修蹤跡,尋覓廉霄的下落,又豈是這封境盤查能夠辦到o
“離塵宗難道已沒人了?廉霄失蹤,居然派出這樣一位小爺出來?雖說是穎才榜第一人,可畢竟連金丹都不是。今日一應舉止,也實是霸道。封鎖之令一出,我北寧國上下數萬修士,都要被這莊無道得罪於淨。那些散修,也多半怨聲載道。”
“此子少年成名,聲震東海。本身不但是穎才第一,更為離塵宗第二位踏過那條天途之人,離塵上下看好,所有人都要奉承巴結,年輕氣盛,氣性驕狂這是難免之事。不過應該也非是無能之輩,只觀那無名山之戰,就知此子確有些手腕。”
陶盡說到此處,還是一臉疑惑搖著頭:“總之,你我且先冷眼旁觀,看著便是此子到底意欲何為,總有掀開謎底的一天。”
“謎底?我看沒什麼謎底,廉霄一位金丹巔峰,最後都落到生死難測的境地。這莊無道一個築基境,又能怎樣?”
“此人天之驕子,節法真人敢放心讓他前來,自是有些把握。”
“我不看好他換成你我,豈會一開始就這麼大張旗鼓?廉霄失蹤之事,至今還少有人聽聞,這莊無道卻是恨不得人人皆知。那無名山之戰,我看未必就是此子所為。要麼是僥倖成功,要麼是背後另有人指點插手。”
說至此處時,陶壺語中,已含著濃濃的愁意:“難道真要如此子之言,封鎖北寧全境?”
“關鍵是我北寧,根本無選擇的餘地。”
陶盡眉頭深深皺起:“這莊無道看似孤身前來,然而據我所知。自廉霄出事之後,離塵就已外鬆內緊。周圍加上諸國供奉,至少有十七位金丹,只需此子一言就可調動。我北寧真要違逆其意,恐有不測之禍。好在王兄這些年勵精圖治,國庫只中積蓄不少,勉力支撐半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也只有如此了”
陶壺微微一嘆,眼中全是疑惑之色:“我只是不解,這個莊無道,聽說在離塵山一直低調的很,也沒什麼特別囂張跋扈之事。可為何偏對我北寧陶家,如此不留情面?”
“或是廉霄道友,在給宗門傳訊中,真有懷疑我北寧與魔修勾結之語。可那廉霄之疑,王兄你不是說,已經處置妥當?”
陶盡面色蒼白的注目陶壺:“那邊——”
話音未落,陶盡就見陶壺微搖著頭,默然不語。此處雖有陶盡以術法遮蔽,禁絕神念,也依舊不是談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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