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軒無可奈何之事,別人就未必奈何不得。”
“——若絕軒師兄無能為力,夜師姐隨時可來半月樓尋我。”
絕軒的炎蠱噬毒之法,真能救下宇文元州的性命?自己又是否,該去尋莊無道,請其出手,為宇文元州診治?
夜小妍眼神再次茫然,再次現出遲疑掙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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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才榜首,總榜十二萬三千七百五十,拳法九千二百四十四,這個豎子
北方冰泉山,雪雲峰巔冰塔內,蕭靈淑一聲冷哼,將手中新到不久的穎才榜單,碎成了齏粉。
“那觀月散人其心可誅什麼叫又勝過乃父成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什麼叫成就之高,更在當年其父重陽子之上?他自評他的穎才榜單,為何卻偏偏要將夫君你牽連進去。我看此人,分明是要以沈烈這豎子,動搖夫君道心。”
卻見重陽子端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面色已毫無異常。蕭靈淑微微皺眉,神情隨即又緩和了下來:“還是夫君能鎮得住氣,定功遠勝於我。見這穎才榜單,而不生怒,可見夫君,足具大智慧。”
“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重陽子搖著頭:“我卻是還沒有這能耐,初看之時,亦曾心緒不寧。今日能夠如此,卻是因這穎才榜的排位,早在數月前就已知曉。”
“數月前?”
蕭靈淑一聲輕咦,隨即就恍然:“你是說,是在穎才榜釋出,第二次推遲之時?”
說到此處,蕭靈淑不禁眼含埋怨:“那為何不與我說?”
“說了有用?陡惹煩惱。”
重陽子失笑:“既然是知曉,這觀月散人是欲以沈烈與穎才榜,來衝擊我之道心。又何必太放在心上?真去在意了,就是真正如了此人所願。”
“可也太過氣人”
蕭靈淑搖頭,目中閃現出幾許憂色:“我現在只擔心丹兒,自從離寒宮回來,就一直閉關,連我都不肯見。靈奴說他每日起來,有八九個時辰,在練習術法。之前不知因由,現在才明白,怕是在離寒宮內,受挫不小。那個賤婢之子,當真該殺!“
話及此處時,蕭靈淑一雙妙目中,已然是殺機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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