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莊無道之外,唯一能對聶仙鈴有轄制之權的,就是這外役堂。
不過莊無道,卻沒讓聶仙鈴一同前往。雖說是在離塵山內,然而這三千里方圓之地,哪怕有四位元神真人坐鎮,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以莫家的手段,在離塵宗的根深固蒂。路途之中,會否發生什麼意外,實在難說。只有在宣靈山範圍內,在他這半月樓‘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中,才能護得聶仙鈴性命無憂,
而就在莊無道,隨著這些外役堂的執事執役,抵達離塵本山之時。玄機子,也已在此等候多時。
這幾日玄機都呆在離塵本山,只需莊無道一張信符,便可在離塵本山相會
“師弟交代之事,大多都已辦妥。”
玄機子閒庭信步般,走到了莊無道身旁隨行,而後將一枚信符,交到了他的手內。
“多賴幾位師叔之力良多,不過能否有用,有多大用處,就難知了。這外役堂,我宣靈山真是忽視了,在這分堂之內,居然連一兩個頂用的人手都無。
莊無道啞然失笑,外役堂是出了名的忙碌窮苦,是發配不得志人之地。宣靈山以前聲勢極盛,如日正中天,豈會關注這樣無權無勢的分堂?
那信符之內,印刻有玄機子的神念,莊無道魂識一掃,就將裡面刻印的資訊,全數了然於胸。
“真是驚喜這次真是要多謝師兄了。”
莊無道手中燃起了一奪火焰,將手中的信符,徹底燃成了灰燼。
“有這些已然足夠,剩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不過我料這幾人,也沒這膽量。”
“說過我只是跑腿而已,主要是幾位師叔伯出力,尤其是雲靈月師兄。”
玄機子失笑道:“其實能私下與這幾位談談是最好的,可惜莫法籌備數月,根本就不給你我時間。應該無妨,若是別人,也還罷了。換成是你,定無此等膽量。”
“希望如此真遇到硬骨頭,也有些棘手,”
話是這麼說,莊無道的眼裡,卻無半分忐忑不安之色。不過他隨即就又語音一頓,皺眉看向了側旁處。
此時從這離塵本山內出入的修士,有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是眼含怪異。有幸災樂禍,有恨之入骨,有眼現貪婪,有憤恨不平,也有嫉妒豔羨的。
隱隱可聽見有人小聲議論,莊無道並不在意,沒打算用靈念去探聽。不過依然有一些細碎的聲音,傳入耳中。堂而皇之,似乎根本不懼被他聽見
“——那個人,是雜役堂的執事祝祥?原來如此,雜役堂出面了,總算是為宗門辦成了一件好事——”
“那個靈奴?確實是招惹禍端。離塵宗雖是勢大,然而內外皆有隱憂,沒必要得罪整個東南修界。”
“據說離塵山外聚集的金丹散修,已經有六十餘人。”
“那聶仙鈴手中的聶氏寶庫,都歸他們宣靈山一家,我們又分不到一分一毫,憑什麼要我們整個離塵宗,為那女人遮風擋雨?”
“這莊無道,似乎依舊傷勢未愈?”
“難道真是被廢了?”
“這一期的穎才榜快出了吧?已經半年,若是此子從穎才前百中跌落,那就有好戲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