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之局,一旦處置有誤,此處成片的禁法都會被引發。
即便三人都自問實力不弱,亦不免頭皮陣陣發麻。
“看來燕某卻是要讓二位道友失望了——”
燕鼎天眼神異常陰沉的看了遠處,已然遙遙在望的幾座巍峨大殿一眼,面上全是懊惱失望,不過情緒卻還算平穩。
“我手中的符篥,還只剩最後三十張,此處距離最近的四象殿,卻還有三里之遙。一直到至今,也沒發現什麼破綻。此時退走,還來得及。看來我燕鼎天,是註定了與那枚鎮龍石無緣。”
聲音果決,沒半點拖泥帶水。顯是拿得起,也放得下。
“可都已經走到了此處——”
智淵卻略有些不甘,三人行至此處,已經花了整整二日一夜。耗費不知多少心力,不止燕鼎天耗費了不下三百的符篥,便是他,也焚燒了整整七部手抄的佛經。
“和尚你所有損失,出去之後,都由燕某來補償。”
燕鼎天的面色有些發白:“再繼續下去,只是浪費時間而已,隨時都有喪命之險。即便僥倖闖過了,估計那邊的諸般千古遺珍,也已被中原三聖宗——
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見莊無道忽然退後三步,四下看了一眼之後,就往右側直走。
“莊兄o”
燕鼎天滿臉的疑惑,這禁宮之內是個道路曲折,回寰旋轉的迷宮。而莊無道走去的方向,卻正是一面高牆。
一直到那牆壁之前,莊無道才止住了步伐,手指在這面牆上敲了一敲,而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下一刻,莊無道便直接就是一掌,以大摔碑手法拍在了這高牆之上。
“無道,你瘋了?”
燕鼎天與智淵都是大驚失色,正欲應變。卻見那牆壁一聲‘悶,響,一大片石牆坍塌了下來。化成了粉末,在這湖水中四散飄揚,絞渾了一片水域。
莊無道立在隨水流捲起的灰沙之中,拍了拍手,淡淡道:“只是陡有其表而已,這裡的禁法看似完整,其實早就已經無用了。應該是百萬年前,就已如此。否則這面牆壁,也不會朽化至此,一觸就碎。我們之前小心翼翼,反而是走入歧途。”
正因不敢太過小心,始終不敢有太大的動靜。也就一直沒能夠拆穿此處禁法空虛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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