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禁湖宮,只怕是早已淪為邪靈之地。
“如此說來,這處湖中之島,並非是自然沉沒,而是那一戰中被強行打沉可對?”
在這封靈之地,即便是經歷百萬年山河變遷,一處地勢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發生變化。
莊無道猜測,應該是這島下地脈,已被打斷,才導致此處沉沒,也使這宮內禁陣,有了不該有的破綻。之所以還能維持,是因封靈之地內,浩瀚無窮的五行之靈。這百萬年來,也未有人再進犯此間。
“確實如此這禁湖宮在當日那一戰中,就已地脈斷折。”
燕鼎天微微頷首道:“其實此番離寒宮開啟,遠不止是因羽旭玄的毒傷那麼簡單。那中原三聖宗都各有圖謀,而赤陰城,固然是因壓力太大,不得不開放這離寒之因。然而也未必就沒有順水推舟之意。便是我們大靈國,同樣對此間留下的千古遺珍,前人遺物,垂涎三尺。光是皇室的供奉,就至少有兩位金丹,混入到了這赤陰城內。那天道盟,還未算在內。只因傳說此間,有延壽之丹,還有突破元神境的法門。然而我所知,也僅只於此。真正詳盡與宮中奧妙,還是那中原三聖宗與赤陰城,知曉更多。至於大靈國,我雖為皇子,卻並不能參與樞要,不知真正內情。至於那葉真,到底是如何知曉這其中秘辛的,仍然是迷。”
智淵眉心緊凝,皺起了一個‘川,字,與莊無道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目中,看出了疑惑與探究之色。
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此間之事鎮龍寺固然是不知情,離塵宗作為赤陰城的盟友,也同樣是被蒙在了鼓中,一無所知。
不過莊無道倒也無惱意,這等關係重大之事,又涉及百萬年前的離寒遺珍。多來一個人,就是多一隻手,估計誰都不會情願。
財帛動人,放在修行界一樣如此。他若能有機會,得到離寒宮內的一些絕世奇珍,絕不會跟赤陰城客氣。
“便連莊道友也不知曉麼?”
智淵疑惑的問道:“赤陰城難道就不懼在中原三聖宗逼迫之下,獨力難支
“赤陰城應該自有應對之法,且我宗現在人手吃緊,即便過來一兩人,只怕也無濟於事。”
莊無道眼神無奈,自從北方太平道介入東海之爭後,離塵宗的局面,就急速惡化。
本來幾乎是吃定了東海三十六島那些小型宗派,移山東泉亦是隻有守禦之
可被太平道這麼一插手,人力就又處處吃緊。偏偏宗門之內,還在內鬥不休,二山七峰,四位元神真人都有各自的算盤。能夠勉強維持著宗門未曾崩潰就已不易。
而此時的宣靈山,也還遠未有領袖離塵群倫的實力。人多口雜,說話的聲音太多,使這東南大宗的實力,發揮都不到六成。
這或者也是赤陰城,對離塵宗完全不抱指望之因。
“如此說來,這禁湖宮內的兇險,還更在你我想象之上。燕兄做法,頗有些不厚道”
莊無道搖著頭,若真如燕鼎天之言,那麼這次他們遇到的對手,估計至少也有十人以上的金丹。
自然他也沒生出退縮之意,若是同等樣的修士境界,他並不太畏懼封印大半實力的金丹。
智淵轉而又再詢問:“可既然中原三聖宗,都有金丹修士前來。為何又會讓方孝儒他們,也一併入內?獨自行動?”
“中原三聖宗那幾位,應該是在第一層第二層,另有佈置。似天道盟,就準備在離寒宮的第一第二層,布一座金斗玄罡破界大陣。可以在遭遇變故之後,接引進入第三層的諸人,安然從此間逃離。而方孝儒等人,則是為搶先一步進入此間。以免寶物,被他人所得。”
聽到這幾句,莊無道頓時就想起了方孝儒。當時離去,未必就是全靠那張道符之力,也應是有陣法接印,才能順利從這離寒第三層逃出。
燕鼎天說完之後,又解釋道:“這離寒宮內的大陣,哪有那麼簡單?金丹修士即便壓制了境界,也未必能瞞過此間的法禁。如今雖有了疏漏,然而超過築基境四重樓以上,依然有可能會被辨識誅殺。尤其那面照空鏡,據說有著種種不可思議的異能。金丹修士進入此間的風險極大,隨時都有可能被斬殺,限制極多,用不著太多忌憚。所以中原三聖宗,才盡遣得意弟子。燕某確實有些隱瞞,然而也並非刻意將二位引入到險境。”
“如此麼?”
莊無道眸光閃爍,而後就又把話題又引入了正題:“那麼燕兄總該知曉,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這禁湖宮名為宮殿,卻是個比第一層,還要使人頭疼的迷宮。方才若非燕鼎天帶路,他與智淵一時間,根本就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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