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的劍靈,卻似乎有些異常,在旁一陣怔怔發呆之後,就又再次看向了莊無道:“劍主的這式刺劍術,其實已經修成。雖還未登峰造極,卻已足夠開闢玄術。雲兒不懂,劍主到底為何,要遲遲拖延至今?可是劍主,還無自信?其實——”
刂劍之要,在於迅速、變化、簡潔、鋒銳、一往無前與出其不意。
而莊無道除了御劍凌空,還有些生疏之外,已經盡得其中三味。
其實這一式,他這半年來已經練過了不下十萬次,窮盡了刂劍式的各種變化,已精熟之至。
今日只是因換成御劍術施展,不怎麼適應而已。對偽靈竅的開闢,玄術神通的凝練,都並無影響。
“我不是沒自信”
莊無道一個意念,將那口劍器召回,再次往劍身內灌注真元,面色則平淡無波:“可記得那日第一次血祭,拔劍術與大裂石連脈通竅的情景?我只是想證實,自己一個猜測。”
“土生金麼?”
雲兒卻似早知如此一般的點了點頭;“確實是有此可能,修行界也有不少前例。不過機率極小,只有千分之一不到。且同時開闢三處靈竅,身軀多半承受不住。一個不慎,就有殞身之威。我不贊同,不過劍主若一意如此,雲兒也不會阻攔。只是這過程兇險,劍主需有心理準備才好。”
莊無道聞言,卻是哈哈大笑,神態豪邁。
只要有此可能,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機率,他也要拼上一拼。
※※※※
這次迴歸,莊無道雖有心在半月樓繼續閉關潛修。然而僅僅是第二日,就發覺自己恐怕難以如願。
僅僅是一夜時間,半月樓外就匯聚了一群修士。都是離塵宗弟子,在一群練氣境中,甚至還有零星的築基修士混在其中。
使往常冷冷清清的半月湖畔,忽然就變得喧鬧起來。不過樓外候見的這群人,不是身上帶傷,就是久病纏身。
莊無道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在離塵宗內,已經是聲名鵲起,威震二山七峰。儼然已是絕軒之下,離塵宗內公認的醫道第二人,凌駕於無極峰幻陽子之上
而外面的那十幾位,都是聞名而至,專為求醫而來。
莊無道沒奈何,只好一一為這些人診治。也沒什麼讓人為難的病症,那些內外傷,都需要時間回覆,開一些對症的傷藥丹丸就可。而其餘人等,也往往是一次針灸,就能令其病情好轉了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把所有人都打發走。可到了第了二日,樓外匯聚的人群,卻已增至三十有餘。令莊無道,當場就變了顏色。
他研習醫道,可非是為了懸壺濟世,而只是當成一門愛好興趣而已,可沒打算在這方面,浪費太多時間。不過此時,也不好當場趕人,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耽誤一日。
反而是聶仙鈴,自領回那一套《太虛辰火大法》之後,就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日常除了照顧莊無道的起居之外,就是潛心研修,領悟那式‘不滅火身,的奧妙。
連續好幾天,求醫之人每日都在增多,使莊無道不堪其擾。最後無奈之下,於脆在半月湖畔立下四座石碑。之後的日子,才漸漸清閒了起來。莊無道也終於能抽出時間,繼續練習御劍之術與牛魔霸體,準備開闢偽靈竅。
而就在第七日,已經在半月樓附近安居下來的羽師二人,再次聯袂到訪。
“其一,非疑難必死之症不診其二,無論病情輕重,皆三千善功起價其三,非宣靈山一脈弟子,需提前十日預約,病重垂死之人除外其四,本人閉關之時不得打擾莊師兄真寫得一筆好字,也好大的氣魄。”
羽雲琴立在四座石碑之旁,仔細上下端詳著,面上譏意隱含:“不過這句三千善功起價,是否太多了一些?要是無有三千善功,莊師兄難道就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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