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眉中年微微皺眉:“不一定就死在我古月家之人手裡。”
“有何區別?”
古月天方目光森冷,更含著幾分遺榮:“慶容,北堂家若定要與我家一戰,可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證據。此時我古月一族,大半人手皆在北城也是事實。”
幾十年前,全盛時期的古月家,也曾做幾件類似之事,肆無忌憚。
“換而言之,這北堂婉兒去了城北。我們家非但不能動什麼手腳,反而還要回護有加。”
這名為古月慶榮的男子,總算從古月天方言中,回味出了幾分真意,而後一聲冷哼:“當真是有恃無恐!”
古月天方則暗暗一嘆,忖道這貨還不算太蠢。他這兒子極擅經營之道,接手古月家沒幾年,家業就又蒸蒸日上。財富漸足,家裡的練氣境供奉,也不斷增加,恢復了七八成實力。難得的是修行天資也還算不錯,至今已是練氣境八重樓,一步就可入練氣後期。
就只唯一一個缺點,謀略上太過遲鈍,往往被人算計了都不自知。
好在古月慶榮,還有一個能支撐古月家百年家業的好兒子。
“這次幸虧是叔父,否則若明兒他真被那莊無道阻擾,攔在前三之外,後果真不堪設想!”
古月慶榮越說越是面色難看:“北堂家亡我之心不死,這已是不擇手段了。要將我古月家,徹底踩入泥塵,永不得翻身,可惱,可恨!”
古月天方卻無什麼表情,神情平淡,就連那琴音也無多少變化。反而嫌古月慶榮在這裡有些礙事,不能盡展琴興。
自己做了初一,別人就能做十五。當年北堂家被古月家死死壓制的時候,也是處心積慮,要將北堂家壓落下去。
然而這一代,北堂家出了兩個雄傑。而古月則偏不巧,攤上了一個剛愎自用的家主。才有了幾年前,幾乎全族覆滅之災。
“這卻不是我的功勞,是明兒他定要族內全力以赴,誅除此子。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察覺這北堂蒼絕暗中的佈置。”
說起古月明,古月慶容面上就堆滿了笑意,頗是自豪。
“明兒也確實不錯,昨日已突破了練氣境。其實以我看來。以明兒他的本事,何需在意這一個莊無道?即便有北堂家力捧,古月明也可堂堂正正,將之擊敗。”
古月天方不禁扶額,眼裡滿是無奈。如此家主,自己若是有一天逝去,這古月家該如何是好?
能得北堂蒼絕那般的看重,這莊無道的本事,豈同小可?否則這東吳國內有本事的少年英雄,多如過江之鯽。為何北堂蒼絕不選他人,偏偏只寄望於此人,在大比時狙擊明兒?
要麼就是實力過人,要麼就是武道上,能剋制明兒、
思及此,他隨即又想起了半月前,古月明尋到自己時,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