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進兵祖澤,海上冰冷,齊望舒和左丘白緣瞬間醒來。隨後四人在水底潛游,向西而去。
經歷這驚魂時刻,四人哪還有半分湊熱鬧的心思,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四人在海邊漁港登岸時,已是一個時辰後。
以法氣蒸乾身上衣袍,立即繞行向西城,從西城門重新進城。
不敢走最近的南城內城城門,怕被以楊青溪為首的淮宗高手監視、跟蹤、伏擊,寧可多花一些時間遠繞。
一路上,四人唏噓不已,都稱以後再不吃免費的宴席。
“那乾顏真人皮之下的怪物,到底是什麼級數的高手?”李唯一詢問石十食。
雖然在闕房內,李唯一也和那怪物交過手,但破境到五海境第三境後,對自己目前的戰力層次,實在是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與第六海、第七海強者的交手紀錄,可稱一片空白,只能詢問四人中最強的石十食。
石十食硬受乾顏真一掌,幸好有護身法器軟甲,才扛了下來,此刻整個人萎靡不振:“那是堪比道種境層次的修為造詣,必是傳承者級數的存在無疑。我們能夠從他手中逃出生天,並且將其創傷,這一戰績傳出去,足可名揚天下。當然全是運氣,別人若從一開始就認真,我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結果。”
齊望舒大駭,有些不信:“天下間哪有那麼多傳承者高手?我們遇上,能活命?”
石十食道:“能於倉促之間,輕描淡寫接下我沖天拳者,不可能不是傳承者那個級數的人物。”
左丘白緣道:“幼尊座下,傳承者級數的燼靈,也就只有花、琪、冥、藏四人中的琪燼和藏燼,而花羽子和冥念生都是飛鳳鸞鳥的血脈後裔。”
石十食一邊運轉法力療傷,一邊思考和低語:“也不知是琪燼,還是藏燼。”
“若真是傳承者級數,應該是從未現過身的藏燼。”李唯一道。
石十食好奇道:“唯一哥怎如此肯定?”
李唯一不堪回首的嘆道:“我已經與琪燼打過交道!這些燼靈,似乎都偏愛美麗的外貌,以後大家注意這一點。”
“那我很安全。”石十食極有自知之明的道。
“啪!”
“都怪我。”
齊望舒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與乾顏真雖同為枝州武修,但只見過幾面,並無深交,所以,沒能識破他人皮之下早已換了本質。現在細細回想,他接觸於我,分明就是為了融入枝州武修群體,免得太過孤僻獨行,被人察覺出異常。”
李唯一沒有怪罪於他:“齊兄不必自責,若不是極其熟悉乾顏真的人,誰能洞悉藏燼那種層次的人物的偽裝?”
“走,我做東,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給二位賠罪。”齊望舒愧疚的同時,亦很想結交李唯一這位能和左丘停兄妹論交的人物。
李唯一看向石十食,本以為他會心急於找地方養傷,卻不想聽到有免費大餐吃,比誰都積極。渾然忘了,先前抱怨的再不吃免費宴席之類的話。
齊望舒見李唯一心事重重的樣子,忙道:“不必擔心楊青溪和藏燼,丘州州城大著呢,人海茫茫,而且我們現在在西城。找一個熱鬧,但不至於太過高調的地方,順便等明月七星閣那邊的訊息。我是十分好奇,朱寰被殺,藏燼現身,後續事態將如何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