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鼠拎起龍淵,健步如飛。在只有少量糯米的情況下,龍淵不宜過量運動,否則會急速蔓延全身。
一炷香的時間後,三隻碩鼠與龍淵便回到了山洞中。
噗通!
噗通!
龍淵的心臟劇烈的搏動,他渾身發冷,牙齒直打顫。
“得帶他去找方士或者是修士,現在糯米已經不管用了。”二鼠面色嚴肅,他雖然總是想整蠱龍淵,但在這個時候也不想讓這個朋友出現什麼意外。
大鼠沉思了半晌,說道:“不用了,讓他自己克服。”
“老大!”二鼠看了大鼠一眼,對他的決定不贊同。
“萬一出現了意外,大師回來可能要生氣的。”三鼠也出聲道。他們雖然真實修為都比龍淵高出很多,但是對於屍毒,他們的確沒有辦法,即便是大鼠也一樣。
術業有專攻,他們在抑制屍毒和解決屍毒方面還比不上一般的方士。
大鼠不以為意,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知道龍淵的身世,殭屍的始祖是旱魃,但旱魃卻擁有軒轅黃帝的血脈。龍淵的祖上可是敢與軒轅黃帝爭鋒的罪神,所以以龍淵的血脈來說,屍毒不一定能將其感染。
但是大鼠卻忽略了龍淵體內血脈的黑氣剛被大師匯出,如今血脈中的力量還不足以與屍毒相抗。
因此,如果大師在此的話也不會讓大鼠這樣冒險。
大鼠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在多年以後會成為龍淵命運的一個轉折。
龍淵的脖子上已經換了一把又一把糯米,他自己也運轉起真氣,阻止體內的屍毒攻心。
“真氣調出氣海後不能再收回,需要排出體外,屍毒能夠汙染真氣,一個不慎,一身修為頃刻就會被廢。”大鼠在一旁觀察著龍淵。
靛藍色的屍毒在龍淵體內各處流轉時,龍淵的血液開始變得滾燙,劇烈蒸騰起來。
龍淵再一次承受了體內血液和水分被蒸發的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龍淵的血液中誕生了一絲細若遊絲的黑氣,而後這絲黑氣消隱在了龍淵的血液中,之後龍淵的體內才恢復正常。
那絲黑氣產生的位置在龍淵脖子上牙洞的旁邊,因為那裡的靛藍色還夾帶些青黑色,混合在一處難以被發覺。
龍淵氣海中的那顆珠子,並沒有因為那絲黑氣而出現任何的異狀。
一夜過去,龍淵指甲已經長出了一寸,上下兩對犬牙亦增長了一分,他渾身開始僵硬,舌頭也不再柔軟。
龍淵的手指開始發癢,迫切的想要抓撓硬物,他的牙床也出現了瘙癢的感覺,牙齒齧合在一起摩擦,發出讓人不舒服的聲音。
大鼠半夜去了百里外的城鎮,將各個米鋪洗劫一空,搬了將近萬斤的陳年糯米,又牽了十餘條黑狗回到山洞。
清晨,龍淵從小山堆一樣的糯米中鑽出頭來,他雙眼發紅,眼眶周圍一片赤紅,像是戲臺上戲子描繪於臉上的眼影一樣。
大鼠尋了塊三萬斤巨石,徒手將其鑿成了一個巨型的搗藥臼,而後將偷來的黑狗盡數宰殺,以搗藥臼來盛裝黑狗血。
朝陽起,一座高山頂上巨型搗藥臼坐落其上,大鼠將龍淵摁進了黑狗血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