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第二天要進行體測,龍淵就早早地睡下了。
旦日,辰牌時分,朝陽暖人,陽光投射而下,將山莊後山樹林妝點得如同抹上一層金漆。林中嵐氣繚繞,為這片地方添了幾分神秘。
山腰演武場上少年少女站成一列,英姿勃勃,風儀颯然。這是山莊一年一度的體測,也是武門掌門瞭解弟子實力的一項舉措。
測試內容並不如何繁雜,共有五項:力量,跳躍的縱移與橫移,龜息和身法反應。
蘇東河率先踏出一步,在凌九天的目光下走向了一個千斤石擔。
“喝!”
蘇東河馬步扎穩,毫不費力地將那整整一千斤中的石擔舉了起來,只不過他平時給人的形象是一個溫文儒雅的書生,如今力扛石擔便顯得頗為不應景。
將石擔放下後,蘇東河拍拍手,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兩千斤的石擔。
“大師兄能舉起兩千斤了嗎?”戚美然見蘇東河的樣子,說道。
話音未落,只見蘇東河雙腿平齊,猛然聚勁,那整整兩千斤的石擔也被他舉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蘇東河臉上略有些紅潤,手上的青筋也鼓了起來,顯然沒有先前舉一千斤石擔那般輕鬆。
“大師兄好厲害,去年只能舉一千斤,今年都能舉兩千斤了。”景池樾吞了吞口水道。
蘇東河笑了笑,他能有如此進步與他師父這幾日的指導有很大的關係。深吸了一口氣,蘇東河又走到一個石柱前。石柱高約五丈,其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刻度,這石柱便是一個柱尺。蘇東河提氣一個縱躍,待到跳躍到至高點時一腿掃出,在石柱上留下了一個極淺的腳印。
兩丈五!
“比去年高了五六尺的樣子。”蘇東河看了看那道痕跡道。
隨後他又橫移一躍,距離大概快到了五丈。
凌九天也點了點頭,這個成績雖然不是太好,但他也知道這跟他對弟子的教導方式有關。
內外兩院的年輕肄武者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也殊為不易。
接下來的測試便是身法反應,這項測試要求測試者凌空躍起,憑藉空中的騰挪將漫天的石子擊打在一片布幔之上。
凌九天將手一揮,數以百計的石子灑下空中,蘇東河一躍而起,於半空中一番手舞足蹈,而那些石子在蘇東河的身影晃動下嗖嗖地撞向一丈外的布幔上。
“大師兄好厲害啊,那黑布上的白點密密麻麻地有三十多處呢。”凌晴嵐說道。
“我好像去年只有十七個。”戚美然撇撇嘴看向了一旁的龍淵,道:“連小師弟都有二十個。”
“你也別心理不平衡,小師弟在空中的動作你能比嗎,跟平白無故抽風了一樣。”旁邊景池樾一想到他的小師弟那般動作,不由得失笑。
龍淵只能尷尬的一笑,他也知道那樣的動作已經不能用醜來形容了,跟他大師兄的飄逸靈活一比還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凌九天看了蘇東河的表現,點了點頭,而後道:“最後一項龜息頗為耗時,等先把這四項做完了,一起測試。阿愨,該你了。”
陳愨本來就跟蘇東河差距極小,也舉了兩千斤的石擔,不過卻費了很大的力氣。縱移橫移都比蘇東河稍稍差了點,最後布幔上的白點有二十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