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莊園,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凌天夫婦尚未回來,楚鷹先將凌思怡送到她住的那座小樓,在值夜人的監視中,道別之後返回他的住處。..:
坐在床上,楚鷹才想起來忙活了這麼久,還沒有吃飯,本來去參加宴會想著大吃一頓呢,結果還沒開席,就已經回來了。
不過這種所謂上流人士的宴會,以後不參加也罷,即便他留在家裡吃糠咽菜,也比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待在一起強很多。
這並非是楚鷹仇富,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富可敵國的傢伙。
換個角度講,這種級別的宴會,甚至比這檔次還要高的宴會他也參加過不少,不過那時候身為政界或者商界大佬的保鏢等身份參加的,完全可算作一個旁觀者。
今次卻是不同,他是一個參與者,可那些人只看他的表面便將他貶得一文不值,在主人家陳中間眼中,或許他只是個小保鏢,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居然讓他表演一下自己的身手來給別人助興,這不是明擺著把他當猴耍嗎?
結果看戲的人變成了表演者,楚鷹這隻“猴兒”變成了耍猴者,想起那群人在任宇翔和蔣昊坤落敗之後的難看嘴臉,楚鷹便忍不住冷笑。
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傢伙踩在腳下,然後告訴他們,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長長吁出一口氣,楚鷹將腦中的這些雜念強行壓下,想到再過三天就要離開,蕭北辰等人為他準備的別開生面的歡送會也會在那個時候到來。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場苦戰,沒有足夠的實力,這次的歡送會或許就變成了他的遺體告別儀式。
想到這,楚鷹心中忽然一動,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凌天不會制止他跟任宇翔和蔣昊坤的決鬥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在宴會上,無論最後誰勝誰負,楚鷹都要消耗體力,甚至消耗暗勁,而隨著歡送會的臨近,他的傷勢越重,能順利過關的可能姓就越小,死的可能姓就越大!
“凌天要殺我!”楚鷹忽然站了起來,頓覺遍體生寒,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他胸腹間熊熊燃燒,他一直都將凌天當成了自己的未來岳父,無論凌天出什麼樣的難題,他都接受了,可現在看來,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
回想起當初楚鷹問他假如失手殺掉蕭北辰等人,會怎麼樣,凌天的回答耐人尋味,“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當時,楚鷹以為凌天並不關心蕭北辰等人的死活,現在他才知道,凌天是不關心他楚鷹的死活!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殺掉楚鷹,凌思怡縱然憤怒悲傷,卻也無話可說,因為以楚鷹的脾氣,肯定會答應這個所謂的歡送會。
“凌天,你果然夠狠!”楚鷹冷笑,被欺騙的感覺,讓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殺意。
簡單的收拾一下,楚鷹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環目四周,只找到那個侍應生為他送飯時留下的餐盤。
楚鷹走了過去,拎起餐盤,雙手發力,使勁一搓,餐盤頓時變成了一根麻花狀的鋼棍,感覺份量還行,將這鋼棍塞到背後的皮袋裡,楚鷹下樓,徑直出門。
剛踏出門口,便有一陣冷風襲來,楚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精神卻因此提到了極限。
沒有掩飾自己的身形,楚鷹朝凌思怡所在的那座小樓走去。
剛走了幾步,手電筒的強光便照了過來,楚鷹微微眯起眼睛,頓住腳步。
“不好意思楚先生,夜間禁止在莊園內隨意走動,若是您沒什麼事,就請回去。”兩個值夜的年輕人來到楚鷹身邊,左邊的那個說道。
“可是我有事情呢。”楚鷹淡淡說道。
“有什麼事請您告訴我,是找人還是其他事情?”右邊的那個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