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進去一步,耳邊就傳來歇斯底里的喧鬧聲,菜市場跟這裡相比,就會讓人覺得是那樣的安靜。
一直以來,楚鷹都受不了這種環境,而且從裡面傳來的煙味,更是讓他禁不住咳嗽了起來,眉頭也不由皺起,賭場這種地方他雖不是第一次來,但去的都是澳門或者拉斯維加斯的那些豪華的賭場,哪有這種在地底下的。
終於到了最後一層臺階,楚鷹站在樓梯口環目一掃,發現這裡是一個足有近千平米的大廳,大廳內擺滿了賭桌,每一張賭桌都座無虛席,周圍也佔滿了神色激動像是打了雞血的人。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幾乎每一個的臉上都泛著紅光,雙目也是亮的嚇人,看到這一幕,楚鷹不禁暗歎,這些果然是真正的賭徒,即便輸個精光也無法掩飾他們都賭博的熱愛。
天殘地缺走上前去,在周圍巡視了一圈,朝著楚鷹搖了搖頭,“算的太小,他不會在這裡。”
楚鷹還沒開口,後面同樣懂手語的狼神看到這一幕,不由笑道:“原來三位是來找人的,不知要找誰呢,說出名字來,興許我能幫得上忙。”
“跟你沒關係。”天殘地缺淡淡的掃了狼神一眼,他們自始自終都對狼神表示出他們的不善。
楚鷹卻是直截了當道:“孤鷹,你認識嗎。”
反正等找到孤鷹,也根本不可能不讓狼神知道,索姓就直接告訴他,這樣也省事。
“孤鷹。”狼神不禁皺了皺眉,接著搖了搖頭,“孤鷹不是死了嗎。”
看他一瞬間神色的變化,楚鷹就知道狼神還不清楚情況,而且楚鷹自從見到狼神就在懷疑,假如孤鷹在這裡,狼神不可能不知道,天殘地缺不是笨蛋,他們也應該能夠想到這一點,幹嘛還要闖進來,他們就這麼肯定。
“既然你幫不上忙,那就別廢話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們隨便轉轉就走了。”楚鷹淡淡說道。
狼神怔了怔神,旋即笑道:“想必三位還不清楚我們賭場的規矩吧。”
“的確不清楚,你說。”楚鷹不置可否的問道。
狼神沒有開口,跟著他的那個小年輕嗤笑道:“簡單,凡是來這裡的人,就必須賭,否則休想離開。”
“必須賭是個什麼概念。”楚鷹望著這個小年輕,見這人臉色是那種不自然的蒼白色,而且還有點黑眼圈,便知道他若非縱慾過度,就是經常熬夜或者吸毒,年紀輕輕就把身子給搞垮了,他敢肯定這人用不了幾年,就會自然死亡。
小年輕板著個臉,趾高氣揚的道:“必須賭的意思就是,你出去的時候,手中的籌碼必須跟你進來時候的不同,也即是說,既然到了這裡,你輸贏都無所謂,但必須要賭。”
“如果我賭到最後,手中還是這麼多籌碼呢。”楚鷹饒有興趣的問道。
小年輕冷笑道:“那你就接著賭,一直賭到你的籌碼與進來時不同為止。”
霸道,夠霸道。
楚鷹環目一掃,發現有很多人從賭場出去,但大多數人手中已經沒有籌碼,僅有極少數人眉開眼笑,但這些人剛走出去,就有賭場方面的人跟了出去,很顯然,想在賭場裡把錢帶出去,除非有一定的實力,否則無異於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