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終於降臨,穆雷早就看上了站在通往這座莊園核心建築區必經之路上的一個崗哨,藉助雨聲與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前行過去,一隻手如幽靈般捂住對方的嘴巴,另一隻手中的板磚狠狠砸在這人的腦袋上,對付這種小蝦米,以他的實力,只要雙手一搓,便能扭斷對方的脖子,可這牲口偏偏不用這種乾淨利落的手段,而是用這種極其血腥殘暴的方式。
因為,殺人並非是主要目的,他要讓上官家族感到恐慌,感到害怕,感到恐懼。
人死的越血腥,對見到他的人才能有著更強烈的視覺震撼,才會有更大的心理壓力,只有折磨那些人的精神,才能達到目的。
將這人拖到綠化帶後面,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他的衣服,罩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因為下雨的緣故,這人不但穿了雨披,還帶了帽子,這剛好給了穆雷更好的掩護。
換裝之後,穆雷拿了這人的警棍,從綠化帶裡明目張膽的走出來,站在了這人之前的位置,現在天色剛黑,還不是最好的暗殺機會,他在等待。
與穆雷撒氣似的暗殺不同,趙沙冰則是帶著滿腔的仇恨和怒火,若不是生怕自己的報復連累到整個趙家,他早就直接殺進去了。
等到夜色來臨,趙沙冰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口罩戴上,又從揹包中取出兩把鋒利的砍刀握在手中,抬頭望了一眼黃家的大門,一步步走了過去。
大門緊閉,趙沙冰冷哼一聲,飛出一腳狠狠踹在大門上,鐵質的大門晃了幾晃,鎖終於承受不住他這一腳的力量,鎖芯被破壞,大門洞開。
“誰來撒野。”趙沙冰前腳剛踏入門口,便從兩旁的黑暗中閃出來四個人,這四個人身穿黃家特製的保安服,手中拿著警棍手電,其中一個顯然是頭目,手電照著趙沙冰的臉,罵道:“哪裡來的二鬼子,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哥幾個正手癢癢呢,既然你不要命的闖進來,就別怪哥幾個不客氣了。”
說著,手電晃了晃,冷哼道:“抓了這人,他敢反抗,直接殺了。”
趙沙冰忽然冷冷道:“我不想殺你們,如果你們現在退開,最好,否則,只有死。”
“喲喲喲,給你點陽光你還就燦爛了,老子就站在這,有種你就殺。”那個小頭目桀桀怪笑道。
趙沙冰心中殺意湧動,根本懶得跟這人廢話,腳下一動,四個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趙沙冰已經從他們四人中間穿了過去,他手中砍刀的刀鋒上,鮮血滴落。
四人你眼望我眼,眼中忽然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因為他們都看到對方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線,便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脖子。
鮮血,自他們的指縫中噴湧而出,四人張了張嘴,終究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便同時轟然倒地,鮮血混合著雨水,染紅了地面。
“你們原本可以不用死的。”趙沙冰回頭看了一眼,淡淡說道。
他是一個殺手,一個在國際上有著不弱於楚鷹的名聲,冷酷而無情,殺人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技能,只要他認為這人該殺,那麼這人就必死無疑,所以殺了這四個小蝦米,對他來說不過跟捏死幾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趙沙冰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去,前行不過幾十步,又從石階兩旁的黑暗中顯出人影,這次是八個。
“什麼人。”為首的漢子人高馬大,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只比範堅強和胡天剛低了一點,在華夏也算是鐵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