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澤去從那王霸天手裡搶東西,雖然袁丘對自己這位姚師弟信心十足,可是那王霸天是位實打實的築基期修士,姚澤能全身而退嗎?
出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大部分人都身帶血跡,顯然在裡面都是經過一番波折才走出小洞天,每個修士都自覺地站在各自峰主的後面。
進去的煉氣期弟子每峰有十人,連帶隊的築基期修士,共有五十五人進入小洞天,可現在離那洞口關閉只有一個時辰不到了,出來的還不到三十人,幾位金丹強者面色陰沉起來。
人群中有些騷動,那掌門微微咳嗽一聲,現場又一片寂靜,不過大家的眼睛都盯著那洞口。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洞口出現一個灑脫的身影,鋥亮的髮型,迷人的微笑,單手背後,漫步走了出來,不是那鄭公子還是哪個?
那鄭公子走到一頭紅髮的金丹強者面前,躬身施禮。那火道子目光一閃,似是看出了什麼,嘴皮微動,竟和那鄭公子傳音起來。
那鄭公子也是微動嘴皮,似乎訴說著什麼,然後那火道子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竟閉起了雙眼。
眾人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都眼光盯著那洞口,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洞口兩邊的光罩越發陰暗起來。
就在此時,那洞口一閃,眾人忙仔細看去,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出現在那洞口。袁丘一看大喜,來人正是姚澤。
本來想抄近路趕來的,沒成想遇到一頭三級妖獸寒冰蟒,還想用獸語套下近乎,不料那寒冰蟒不知是沒有聽懂,還是在產卵期脾氣暴躁,上來就是一串冰箭,那粗大的身子把那片樹林都攪的天翻地覆。
本來同為妖獸,姚澤是準備給他面子的,想不到那寒冰蟒一直糾纏不清,惹得姚澤十分生氣,祭出紫電錘配合一把飛劍,很快就把它尾巴斬下一截。
那寒冰蟒這才知道厲害,往密林裡一鑽逃之夭夭。要不是趕時間,姚澤肯定會滅了它。
那袁丘上來一把扯住姚澤,低聲向他說了幾句,姚澤就隨他來到飛雲子的面前,躬身施禮。
飛雲子心情似乎非常不錯,微笑著點頭。姚澤站在隊伍的後面,發現丹峰的人都到齊了,別的山峰人都是稀疏幾個,怪不得那飛雲子心情愉快。
在那青日峰的隊伍裡,姚澤發現了那個狄符,顯然那狄符也看到了他,衝姚澤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那狄符還點了點頭。看來那王義掛了之後,那狄符獨吞了草藥也很滿意。
隨著那洞口明滅不定,掌門晉風子的臉色就像那洞口一樣明滅不定起來。青月峰到現在就出來三個弟子,那些寄予厚望的築基期修士一個都沒有來,連帶隊的後人王雨天也沒有出現,能不讓這掌門煩心嗎?
就在大家都以為就這些人了,還有幾息洞口就徹底關閉了,突然人群騷動起來,那洞口連滾帶爬出來一道人影,後面還有一隻手緊抓住前面那人的胳膊。
洞口已漸漸關閉了,前面那人因後面那隻手緊緊拽著,還不能完全出來。眾人驚呼起來,只見劍光一閃,前面那人竟直接把拽著自己的那隻手給剁了。
只聽一聲慘叫,洞口徹底關閉,前面那人也爬了出來。
姚澤也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定神看去,那胳膊上還掛著一隻斷手的正是那王霸天。
此時的王霸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原本雪白的長衫被鮮血和泥土染成了綵衣,頭髮散亂,臉色白中帶青,原本的溫爾文雅因那隻掛著的斷手,顯得越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