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丘拉著他,只顧“嘿嘿”直樂。姚澤倒沒啥特別感覺,整我就弄死你,弄不死你也不讓你安心。
那馬臉修士同夥把人架走,看也不敢多看姚澤一眼。姚澤的名字慢慢被好多人知道了,不過他沒有在意,還是一場接著一場地觀摩學習。
第二輪比試已經過半,有三個人引起他的注意,一個是熟人鄭公子,依然還是那麼騷包,那法器似乎就像青月閣的竹子樣,根本不值錢,動不動就自爆,和他對手,沒有不頭髮凌亂滿臉烏黑的。偏偏那鄭公子頭髮依舊鋥亮,身上長衫都不帶一點灰塵的。
另一個就是王霸天,這人有狂妄的資本,本身實力就是煉氣期大圓滿,手裡有件極品法器七寶梵音塔,只要對手被罩住,基本上就是直接認輸。他身上還有件血披風,姚澤看到那劍修明明刺到他身上了,可不知怎麼的卻從旁邊滑開了。
最後一名是個劍修,應該是煉氣期八級,卻給他的感覺,很強。那人在臺上一站,對手就受不了那份壓抑,那份嗜血的壓抑,只有低頭認輸。
袁丘在旁邊低聲給姚澤介紹,這劍修叫馮良,進入山門後自己改名叫馮劍,有名的劍瘋子,煉氣期三級就開始在黑河森林裡闖蕩,這次專門回來參加比試的。那黑河森林是嶺西有名的殺戮之地,妖獸眾多,機遇也多,不少修士都到那裡尋找機緣,不過能生存下來的都是強者。
第二輪結束,吳燕的弟子只剩姚澤和那個煉氣期大圓滿的師兄兩人了,吳燕感覺越來越看不透她這個新收的弟子了,才煉氣期四級就闖過第二輪,這運氣也太好了。
“姚澤,他們說你把煉氣期七級的都打敗了,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
姚澤摸了摸鼻子,露出煉氣期六級的氣息。
“師傅你看,我不是剛入門要低調些吧。”
吳燕驚訝地說:“好小子,連你師祖都瞞住了,為什麼要低調?你越是高調,師祖就會越高興。你好好打,只要過了第三輪,我就教你開始煉丹。”
他點頭稱是,天空中畫卷又出現了,他看到自己的名字,第五臺,對手叫夏平振。
袁丘在旁邊說:“這個人我認識,煉氣期八級,是個很有名氣的陣法師,師弟要小心點。”
吳燕也點頭說:“陣法師一般都比較難纏,我陪你去看看。”
幾人來到第五臺,姚澤現在也算有些知名度,許多人對他指指點點,他也不在意,專注著光罩內比賽。
等姚澤上場時,吳燕點點頭,“盡力就行。”
他站定後看向對手,一個面色蒼白,雙眼卻幽黑深邃的年輕男修正看著他,姚澤露齒一笑,朝那夏平振拱了拱手,那夏平振也沒露出敵意,也朝他拱手致敬。
等裁判說聲“開始!”姚澤迅速後退,他心中早就有些打算,他想看看這陣法師怎麼攻擊的,這也是姚澤藝高人膽大,也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一般修士對陣法師都是先下手為強,因為陣法師佈陣總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光罩外吳燕看到姚澤後退,手中也沒有武器,不禁皺了皺有些粗禿的短眉,“這小子在幹什麼?怎麼一點對戰經驗也沒有?”
那夏平振見姚澤後退倒是挺高興,右手一抖,四杆小旗先在自己身邊佈下防禦陣,又朝姚澤身前扔出幾個小旗和玉簡,口中唸唸有詞。
驀地姚澤眼前一變,身處無邊的沙漠,空氣燥熱沒有一絲風。他沒有妄動,神識外放,這明顯是個幻陣,他在等殺陣出現。在地下洞府,那蜃火獸所傳幻術陣法比這高明好多,姚澤雖然沒有參悟,但眼界還是有的。
那夏平振見姚澤沒有動作,目光稍露訝色,口訣一變,頓時沙漠裡出現幾個高大狼人,還有一隻紫紅大蠍子,它們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撲向姚澤,他動也沒動,任那狼人撲過來,然後像影子樣穿過去,等蠍子近身,他一側身,一拳就把那大蠍子砸的粉碎。眼前的景象一晃,又變成比試光罩場景。
光罩外面的人並不能感受到幻陣的變化,只是見到那陣法師忙著佈陣,姚澤卻一動不動,然後憑空打了一拳。那夏平振內心非常震驚了,他這幻陣裡面的攻擊有虛有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看穿虛攻,直接擊碎實攻破陣的。
夏平振有點急了,又是幾塊玉簡和小旗飛出,姚澤只覺身處一片火海,炙熱的颶風夾帶著火焰烤的面板微微發疼。
姚澤也一臉慎重,法力在身外形成一個圓罩,神識在火海中謹慎地搜尋著。他只感到法力消耗的比較快,暗自感嘆自己有些託大了。
那夏平振更是一臉的鬱悶,這個梵火法陣他也是勉強佈下,維持起來也是十分困難。
姚澤突然一拍腦袋,還是對敵經驗不足啊,自己在那地下洞府,那頭七級妖獸雙頭蛟送自己的離火玉還在自己儲物袋內。
他一拍儲物袋,那玉佩拿在手中,立刻在身邊形成一個防護罩。他舒了一口氣,能儲存法力就可以慢慢地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