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於夫人一手扶了扶頭上的髮飾輕聲應了句。
她這剛進來的時候就沒有往李傾言那邊瞧這會兒聽到她的聲音才望過去,這一下就看到一邊腫著臉的秦師傅。
一手捏著帕子臉色誇張的往前幾步道“哎喲,這是怎麼了,誰將秦師傅給打了?”
見秦師傅不說話,於夫人轉頭看著李傾言和嚴睿兩人,還沒開口,就看到李傾言身後桌上已經毀壞了的觀音像。
於夫人看起來一臉著急的走到桌邊,將觀音像轉了個方向仔細的大量了下,怒聲道“這……這是哪一個乾的!這觀音像怎麼給弄成這般模樣了!還有我的紅玉石呢?到哪去了?”
便說著還一邊拍著桌子,砰砰砰拍了好幾下。
“於夫人,您先坐下喝杯茶,我們坐下談,這事……”
李傾言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於夫人給打斷了,道“有什麼好坐下來談的,這擺明就是你們做的局,這邊哥哥剛說鑲不上玉石,那邊弟弟馬上就不知道從哪裡拉了這麼人來說能鑲上去,現在好了,觀音像毀了,我那價值連城的玉石也不見了,可不就是你們嚴家的人給偷拿了去了。”
於夫人上下嘴皮子一陣翻動,就將這事認定為嚴家的人做的,就要招呼人去縣衙喊捕快前來。
李傾言使了眼色讓夥計將去喊捕快的人給攔下,對著她道“於夫人,說話做事可是要講究證據的,當時可是您非要過來鑲玉石的,我們可沒求著您來,現在玉石不見了,我們也在給您找,再者,您該是問問這鑲玉的秦師傅才對,將這事情的緣由給瞭解清楚才對,若像您這樣冒下定論豈不是太過草率,是讓人知道了,別人也只會說是於夫人仗著於大人的勢來欺辱我們嚴家。”
一邊的秦師傅一聽提到了他,馬上將身子一縮一縮的往後退了不少。
“胡說八道,這事在你口中怎麼還成了我的不是了!本夫人的東西在你們這兒丟了,難道還不能報官嗎?哼,這官是一定要報的,你們兩個去,看誰敢攔著!”於夫人又吩咐身邊的兩個侍女去,“到時候要是在你們嚴家找到了玉石,看你們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店子裡的夥計一見兩個女子氣勢洶洶的要出去,這攔也不怎麼好攔,一邊小心的擋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了自家老闆。
嚴睿見於夫人這架勢,心知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點頭讓他們別攔著了,就算是在店內攔著,等他們出去了照樣還是可以報官的。
“怎麼著?這下怎麼不攔著了,怕是心虛了,要是現在自個兒去官府認了這偷盜的罪名,再將我的玉石換回來,本夫人也就不追究了,那觀音像也不用你們賠了。”於夫人見自己的人出了楠香齋,頗為得逞的笑道。
“於夫人,您什麼也沒問,就口口聲聲咬定是我們嚴家將你的玉石給拿走了,這麼急匆匆的就將縣衙的人給喊來,不知道於夫人是出於什麼目的。”
李傾言轉了個身,側身打看著她道“我們嚴家雖說不上是什麼頂尖的世家大族,可是這一塊小玉石還是買的起的,實在用不著挖空心思毀了自己店子做出的木雕,就為了拿您的一塊玉石,簡直荒謬!”
於夫人現在就像是要大功告成一般端坐在椅子上,李傾言說的什麼她都沒去聽,就等著官府的人來了,她就可以回去了,管它結果是什麼,總之她的夫君肯定會聽自己的。
李傾言不明白好好的的一個知縣夫人怎麼就要和楠香齋過不去,還將目的擺的這樣明顯。
嚴府內,嚴霖將自己的院子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昨天帶回來的那顆玉石,房間裡的東西都被自己翻一團亂,他也沒叫丫鬟進來收拾,靠坐在牆邊回憶著自己是將東西放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