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睿的回答讓她想到了李傾語,姐姐去世妹妹頂替了她的位置,這不正是李傾語想要的嗎,還好李傾語已經嫁人,她現在也是有心也無力。
看她的身份,一瞅便知不是同行找來的,難道真是於夫人這些日子腦子抽抽了,大冷天的早上不在家裡躺著!非要給別人找不痛快!
兩人還在楠香齋的門口,就聽見於夫人在裡面叫嚷的聲音,有些尖銳,颳得人耳朵有些不舒服。
進去一瞧,這於夫人打扮的倒是豔麗,身上的首飾都是顏色多,長相也算是中上之姿,薄唇尖眼顯得有些刻薄像,在房間也沒將她那厚實的貂絨大氅給脫下來,將本就不苗條的身材弄得更為臃腫。
一見嚴睿進來,於夫人忙停下與店內張師傅的爭吵,轉向了嚴睿一頓的譏諷,“嚴老闆可算是來了,我可在這等了半天了,你這做生意的架子可真大,知道你們楠香齋財大氣粗看不上我這樁小生意,可那也不能這樣欺客的吧!不就是讓你們給鑲塊玉石,這麼冷的天,我等多久了,這必須給個答案,這是鑲還是不鑲?”
李傾言拉著嚴睿往一邊挪了挪,這於夫人的吐沫星子都要飛到兩人的臉上來了。
嚴睿儘量心平氣和的道“於夫人先請坐,坐下來說,今日自然會給於夫人一個交代的,鑲不鑲玉石也得我先看看是什麼樣的才行?”
於夫人斜著眼看了眼身後的侍女,侍女忙將紅玉石帶著盒子放在幾人中間的桌子上。
和之前店裡夥計說的一樣,就是一塊差不多雞蛋大小的紅玉石,水潤光華倒是塊好玉,可這哪能往三尺高的觀音像上面鑲,喧賓奪主不說,還毀了整座觀音像,得不償失。
“於夫人,這玉石我們鑲不了,不過若是夫人能夠忍痛將玉石切成小塊兒,我們倒是可以一試。”嚴睿不帶感情的說著。
“這可是我花錢在你們這兒訂做的,上次的事我是不計較了,怎麼現在要鑲塊玉還要推三阻四的,你們楠香齋不是師傅多麼,連這小事都做不好嗎?還自稱杭州第一的木雕之店,依我看不如趁早關門得了。”於夫人冷眼瞧著兩人有一陣諷刺。
“於夫人說話好沒道理,之前訂做的時候可沒說要鑲玉石,現在觀音像已經雕刻好了,卻找來這麼大一塊玉石要鑲到那麼大點的觀音眉心中,於夫人豈不是強人所難,若是真的要鑲那就請夫人出門左拐第五間鋪子金絲玉縷閣,專門鑲嵌玉石金銀的,那手藝保管於夫人放心,我們就不送您出去了。”李傾言笑吟吟的道,想必夫君也忍不了這於夫人了。
自己無理取鬧還怨到楠香齋上面,還敢對我夫君這麼冷眼諷刺,怒!
“你是誰啊?!憑什麼說我要走呀?”於夫人被她的一番話給嗆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轉了個身子,偏著戴滿金釵的腦袋問道,聲音比之前低了稍許。
上一次,就來了嚴睿一個,說話和表情的確實如傳言般冷冷地,可話不多,要麼同意要麼不同意就直接將人送出門,可她這樣死勁的鬧,嚴老闆只怕八成會同意的,鑲上去醜是醜點,可他還能受得了自己每天天沒亮就過來嗎?不過這次怎麼還帶了個女的,說起話來比她還要厲害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