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雨停後,地上一片水潤的溼氣,低些的地方積成了一灘灘的水窪,行人在街道上走的時候,小心著避開它們。
“夫人,昨日的雨真大,花都折了不少。”菀清整理著院子裡到了一大片的花草道。
這季節花開的本就不多,現在那一片就寥寥幾株還在挺立著,顯得格外有生氣。
“折了便折了,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來年再種上新的。”嚴睿從外面進來時回了句,他對花草並不是很在意。
“夫君,霖弟的事父親知道後,怎麼說的?”李傾言上前拉過他的手道。
“父親自然是同意了,母親知道這事後,大早上的就去將媒婆給找好了,連聘禮都開始在考慮了,就等著蔣家這事一過就上門提親。”
“母親真是上心。”李傾言道。
“只是不知霖弟現在又去哪裡了?剛在楠香齋有沒見到他人,總不能去見蔣家小姐了。”嚴睿隨口說了句。
“現在蔣洲允入獄,蔣家的勢衰,蔣禹城沒了可以依靠的人,料他不敢再來尋事,也不敢再過於張揚,我派了人去查蔣禹城當時是怎麼殺的那書生的妻子,怎麼也不會是簡單的失足落水。”嚴睿想了下接著說道。
“你別累著就行。”
嚴睿啞然一笑,道“這事交給了下人在做,我累什麼?”
嚴霖到了臨安縣,並沒有去見蔣月,而是見了蔣禹城,在一家酒樓雅間。
蔣禹城見到他手裡的房契地契還有蔣家大半的店鋪契單,從最先的驚訝到後來的怒極反笑,道“嚴公子好手段!蔣月單純,嚴公子怕是連哄帶騙的從她那裡得到我大伯的那些事的,然後再轉手把這訊息賣給了周大人,就這一手將我蔣家的大半家業給拿到了手裡。在下不得不佩服!”
當初就該將他和蔣月的事都說出來,讓他們再沒見面的機會,就不會導致三叔入獄,整個蔣家亂成這樣。
“你該不會在想著當初怎麼沒把我和月兒的事說出來吧!”嚴霖一見他的表情便猜到了些,一邊說著將手上的地契什麼的都收了起來,這些都是緝拿了蔣洲先,又定了蔣洲允的罪後,昨夜張庭送來的。
這些個做官的不知不覺就將別人家的產業給弄到了手裡。
蔣禹城道“怎麼會,嚴兄和家妹天作之合,我這做哥哥自然樂意相助好事。”
“不知道嚴兄找我是有何事?這些房契可否看在小妹的面上還給在下。”蔣禹城笑著說道,別的不要就算了,這蔣家宅邸的房契若是沒了,那麼大一家人再重新找宅子,可丟不起那個臉。
“找你自然不是喝酒這麼簡單!我要嚴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