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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鄉客棧內。
嚴睿聽林昭說著那天的事情。
“……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少爺已經拉著蔣禹城一起掉下去了,若是我當時候跟在少爺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林昭埋怨的說道。
“蔣禹城可真的是害人不淺,就連死也要上霖弟搭上性命。”嚴睿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嚴霖。
“大少爺,蔣禹城的屍體我們放在隔壁的房間,真想將他挫骨揚灰。”林昭恨道。
他也不用不想去看蔣禹城的屍體,冷笑一聲:“挫骨揚灰也難解我心頭之恨,帶回去,放在蔣家的門口鞭屍。”
李傾言心裡一顫,他內心的冷和恨在此刻全都釋放出來了。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用自己冰冷的手讓他靜一下,別一直緊繃心神別過於傷心傷到了自己。
“回去吧,霖弟肯定也想盡快回家的。”她一手替他擦著眼角的淚,說著又感覺自己要哭了。
嚴睿拉著她的手道:“回家,林昭去買最好的棺木,要找最好的。”
林昭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銀票,又問道:“大少爺,那蔣禹城的屍體怎麼弄?”
“他姓蔣當然是帶回去去讓他們蔣家自己買棺木,隨便找個板車拉回去,也別弄髒了你們的手。”嚴睿眼中的恨意就好比兩把刀子,林昭看了也有了些懼意。
嚴睿說完冷笑一聲。
事已至此,他太過傷心也無用,等回去的時候,他還要想著該怎麼和蔣月說,該怎麼和母親說。
他卻不知道,林昭已經派人回去將訊息告訴蔣月了,少爺身死,作為少爺的準夫人,自然該早些知道。
只不過現在忙碌著,他忘了跟嚴睿說了。
十天後,嚴睿一行人又到了杭州錢塘,後面抬著一具棺材,一輛破爛的板車上拖著一具腐臭的屍體。
行人見此紛紛避開退走。
淳安縣,嚴霖的宅子內,蔣月心緒不寧的坐在魚塘邊,自從那晚起,她的心就一直空落落的,整個人也失去了光彩。
燕兒正想著該怎麼勸一勸自家小姐,就聽到外面有人說:少爺身邊的小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