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菀清在後面扶住即將軟倒下的李傾言。
她是心裡的期望沒了,身體一下將緊繃的弦給鬆了,渾身乏力。
李傾言得到自己意料到卻不想要的結果,朝著莫道長告辭離開。
天黑,山間路鬥,很長的路都是坑窪不平,本來可以明日天亮再回的。
可若是她今晚不能回去,那嚴睿在家會急瘋的,他出門前說了天黑的時候就會回家,現在怕是已經到家裡了。
確實如她猜想般,一回家的嚴睿發現傾言不在家中,生怕是傾言為了不拖累自己獨自走了。
在院內的下人口中得知,傾言是帶著菀清在下午的時候去清風觀了,他看著天都黑了。
毫不猶豫的騎了匹馬,朝著清風觀趕去。
在半道上就見到他嚴家的馬車,在車頭掛著一盞道觀裡的燈籠,除了是傾言他們不會有別人,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下了馬,將馬車給喊停了。
李傾言在車內聽到嚴睿的聲音,撩開簾子,探出身來,喊道:“夫君,怎麼這麼晚了在山間騎馬,我又不是不會回去。”
一見到她的臉上眼裡全是笑意。
“你是要我擔心死才甘心?身子才好一點就跑到清風觀,這一路顛簸,可有那些地方不適的?”
嚴睿上了馬車,瞧著她比白日裡要白上幾分的臉,緊張的問道。
他伸手將人整個抱在懷中,生怕眼前這個人會消失不見了。
“沒了,顛簸是有的,但我還沒那樣虛弱。”她將頭擱在他的肩處,貪婪般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木料香味。
“你這樣急匆匆的到清風觀作甚?怎麼不等我回來,到時候陪你一塊來。”
“我來拜三清,求他讓我們生生世世都能在一塊,這件事我一刻也不想耽擱。”她說著朝坐在另一邊假裝沒在看他們的菀清使了個眼色。
“當真?”
“你不信我!”
“信,你說什麼我都是相信的,不過你應該拜月老,三清應該不管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