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眾人一起用了餐,在此期間,李傾語換了身衣裳出來了,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好像上午的事並沒發生一般。
見時間差不多了,嚴睿兩人也就準備啟程回嚴府,告別爹孃,李成章送兩人到了門口。
“三妹,要是嚴睿他欺負你,儘管來找我,我來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妹妹。”李成章開著玩笑道。
“二哥,嚴睿對我極好,才不會欺負我了。”李傾言說這話的時候瞧了眼二哥身後的李傾語,見她面色微變。
“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起程吧,妹妹祝三姐一路順風。”李傾語強笑道,目光卻是停在嚴睿身上。
馬車上,李傾言以頭疼為由靠在嚴睿的肩上將上午的事說了一遍,連李傾語後面說要做妾的事也講了,見嚴睿那張正經冷淡的臉上毫無表情變化,她真是好氣又好笑,氣他半點不擔心自己,笑他有人自薦枕蓆卻無所動。
嚴睿在聽她說差點被李傾語劃傷的時候,整顆心都牽動了下,只是她現在安然無恙,他的臉色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聽傾言說完後只覺得李傾語是個蛇蠍心腸的女子,本就淡漠的他對李傾語只有厭惡;威脅孟廚娘殺人,孟廚娘見事情沒成功便自盡為女兒一命換一命。
若不是李傾語是李家四小姐傾言的妹妹,他還真想將人抓到衙門裡去,到了衙門有沒有證據只要認了罪怎樣也逃不了一個下毒的罪名。
嚴李兩家相隔二十幾里路程,現在才走了一半,李傾言撩開簾子往外瞧了瞧,通紅的太陽還在山上斜掛著,印的地上一片紅暈,想來能在天黑前到家。
“怎麼呢?瞧你有些心神不寧的?”嚴睿道,從出李府後他就感覺到她有些不安,光簾子就撩起來好幾遍了。
“沒事,興許是我多想了。”
李傾言的話音才落就聽見砰地一聲,馬車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車廂內一陣搖晃,嚴睿一把扶住李傾言對外喊道“怎麼回事?”
“少爺,好像是劫匪,馬車車軸卡在石頭裡了。”趕車的馬老伯回道,馬老伯早年跟著嚴老爺走南闖北的眼前這些劫匪自然嚇不住他。
這條路上怎麼會有劫匪?嚴睿心道。
“把東西和女人都給留下,今日大爺心情好,饒你們一條狗命。”喊話的是個滿臉鬍鬚的大漢,眼角處一條橫向的刀疤,騎在一匹瘦馬上,餘下十幾人都是站在他身後。
“幾位好漢是打哪座名山來?我們是淳安縣嚴家的。”馬老伯揚聲道“出門在外都有難處,在下讓人準備銀兩還請各位讓個道。”
馬老伯一說完就轉身對著馬車呢內低聲道“少爺一會帶著少夫人先走,這夥劫匪裡不少都見過血,怕是不會輕易罷休。”
“呸,哪有這麼好的事,當打發叫花子了,還是那句話,東西和女人都留下!管你什麼鹽府醬府的,老子可沒那麼多耐心,趕緊的,不然可要動手了。”潘虎面目猙獰道。
嚴睿知道不能再拖,馬車現在動不了,只得拉著李傾言下了馬車,在下車時候在馬伯的耳邊低語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