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這是去哪裡?”蔣禹城聽了小廝的彙報,得知蔣月今日要出去,一趕過來就見明顯精心收拾好妝容的蔣月帶著貼身丫鬟正走出自己的院子。
“堂兄,小妹去何處與堂兄無關,還請堂兄讓路!”蔣月被突然趕來的蔣禹城嚇得退了一步,剛才的好心情一下也沒了,清了下嗓子,說話語氣很往常一樣溫軟。
一看她嬌美的模樣,蔣禹城不用問都知道她是去見誰,“祖父才過世不久,堂妹就這麼急匆匆的將自個打扮的這樣豔美去見情郎,怕是有些不妥吧?”
說著執有摺扇的手緩緩的攔在院門口,從外面瞧著好似不經意的撐著扇子。
“堂兄在說什麼?月兒聽不太懂,祖父身死月兒亦是難過,只是出門一趟堂兄為何這樣攔著?倒是堂兄這都快鄉試了,怎的不見你將心思用在書卷上?”大家族出來的人,外表再怎麼柔軟,有時候說的話也會像一根刺冷不丁的紮在敵人的軟肋,蔣月不想與認爭鬥,可不代表不會這些個笑裡藏刀的把戲。
蔣禹城目光一沉,真是出人意料,不過這人還能逃了他的掌控不成?
“為兄不敢說能得中案首,但這前十自是囊中之物,就不用堂妹費心了。
將地址說出來,我找嚴霖有事要商,堂妹就在家好好侍奉二伯母吧!”
蔣禹城話語間毫不容人拒絕,蔣月張了張口,反駁的話到了嘴邊都沒能說出來,或許是被他陰鷙的眼神嚇到了又或許剛才那番話已經將所有的勇氣都用了,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條給了眼前這人。
“你找他做什麼?”見寫有地址的紙條被蔣禹城拿走,心中突的有些發顫。
“我又不會去害你的情郎,擔心個什麼勁?”這會兒又是一另一幅面孔,一手拍著摺扇,笑的絢爛,加上富貴錦袍看到的人只怕是要誇一句‘好個得意郎君’。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想不到嚴公子對家妹如此上心,為了見一面特地從淳安縣跑來,選了個這般風景宜人的地方。”淩河岸邊,蔣禹城還未走近就見到一道身影,立於樹下。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蔣月被他給攔下了,嚴霖按下心底的不忿,收起眼中的厭惡,轉過身問道“找我有事?”
蔣禹城見他如此,心道他和嚴睿不一樣,嚴睿是鎮定,他是能忍,怕是個心狠的。
“也不要怪我攪了你們的好事,畢竟祖父的喪事才過了沒多久,要是再被別的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冠冕堂皇的話,讓人挑不出毛病。
“有事直說,沒必要繞彎子,我還得趕回府。”嚴霖瞧著已經掛在天邊的月亮,回府這話也就說說,自從中秋之後他一直都是住在外面,嚴府算得上是他的家嗎?裡面的人怕是巴不得自己離開才好。
“你只需要……”蔣禹城伏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見他臉色難看,蔣禹城道“怎麼這做不到?也沒關係,後面的你可以不做,只需要到時候人到了就行!”
“若是這事不成,以後蔣月你也不用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