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再次見到盛廷,是幾個月後。
她應邀參加一個宴會。
初箏混的方式和道上的有些不一樣,但是人家有錢,好些人都賺過她的錢。
這樣的人當然是要好好供起來。
現在她還和江野結了婚。
江野如今已經取代盛廷和黑金,一躍成為最大的那一方。
江野對黑金沒有趕盡殺絕,任由黑金在那裡苟延殘喘。
盛廷站在一個女人身邊,陰沉著臉,渾身都透著壓抑的氣息。
女人笑顏如花的挽著他,倒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寶寶,不要喝酒。”江野將初箏手裡的酒換成飲料。
“不禮貌。”初箏提醒。
“沒事,他們看不出來。”江野笑著道。
初箏看一眼手裡被換掉的飲料,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太出來。
“江先生當真是好魄力。”
突兀的聲音插進來,江野回頭,是個陌生男人。
男人扯著嘴角冷笑,一副嘲諷的架勢。
這人是黑金的人,柳爺現在已經不出頭,黑金的事,都是這個人代理。
“比不上孫先生。”江野不鹹不淡的回一句。
“江先生謙虛了,您對老東家下起狠手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是還有一個盛廷嗎?”江野噙著淡笑,漫不經心的往盛廷那邊掃一眼。
孫先生:“……”
他和他說話,扯什麼盛廷!
雖然盛廷……
“呵,你也瞧見了,現在盛廷的下場。”孫先生立即找到新的嘲諷話題:“江先生,做人還是要講道義。”
“孫先生說的是,不過這道義,也得分人是不是?”
他在黑金做了那麼多事。
柳爺最後不還是打算除掉他?
他再來講什麼道義,只有粉身碎骨,恐怕還落不得一個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