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剛才就被她收起來了。
宣影見初箏杵著不動,不得不下逐客令:“初箏姑娘,無事的話,煩請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
誰稀罕!
初箏轉身離開,順便‘砰’的一下關上殿門。
宣影聽著關門聲,挺得筆直的身體,逐漸鬆懈下去,最後更是軟在軟榻上。
荒誕的思緒正如藤蔓一般纏繞著他,揮不去斬不斷,不斷侵蝕他。
宣影根本沒法休息。
只要閉上眼,他眼前浮過的,便是那小姑娘的一舉一動,清晰得像是刻印在他腦海裡。
山谷依然沒有晝夜之分,初箏也沒來叫他,宣影在殿內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叫上初箏,去前面看看。
谷外是一片連綿起伏的雪山。
谷裡明明春花爛漫,外面卻是白茫茫的雪山,兩邊的溫度絲毫不受影響。
風雪肆掠,行走困難。
“冷?”
宣影從後面上來,見初箏抱著胳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初箏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不冷。”
宣影沉默的將外套脫下,罩在她身上。衣服過長,初箏披著,衣襬逶迤雪地裡。
初箏扯著衣襬,強調:“我真的不冷。”
宣影以為她嘴硬:“你凡人之體,冷是正常的。”
初箏:“……”
我真的不冷!!
初箏在王者號的碎碎念中,壓下她後面的話,緩慢的攏著衣服,朝著前面走。
風雪從一個方向吹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些風雪一點也沒落在初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