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玄司司主樓中,景王李玄丙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無比,雙拳緊握,指節都捏得發白。
他看向四周眾人,咬牙道:“看到了嗎?剛剛你們都看到了嗎?一個神易玄宮的總管,竟然敢到靈玄司來威脅本王,讓本王不要影響他們施工。”
“也不知道那個狗屁宮主,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囂張,還說什麼若是不服,他就去找王兄,他也配!”
魏伯明低聲道:“景王殿下,青州數以百萬計的難民,被神易玄宮搞定了,他們手下竟然掌握著如此恐怖的資源以及調配能力,實力不可估量。”
“據我猜測,單是這批物資和房屋重建的價值,就超過了兩億玉晶,這還不算投入的人力,以及天上那個太陽。”
“這個神秘的宮主,我們恐怕惹不起啊。”
李玄丙喘著粗氣,表情極為難看。
他當然知道惹不起,否則剛才怎麼會忍氣吞聲讓這個蕭三如此放肆。
想了片刻,他才道:“那個神易宮主,就是前晚穿著黑衣的面具人?”
魏伯明道:“是他不錯,一招重傷葉一秋,實力恐怕堪比神明。”
李玄丙冷冷一哼,道:“有這種愚蠢的東西幫我們處理難民問題,倒是也不錯,這次就不找他們算賬了。”
朱天照忍不住笑出了聲,尼瑪的,就你還找人家算賬?你撒泡尿照照自己行嗎?明明就是惹不起,還要裝逼維護自己面子。
“朱天照你笑什麼!”
李玄丙直接一瞪眼。
朱天照如夢初醒,連忙道:“王爺,我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沒別的意思。”
李玄丙沉聲道:“你最近很放肆,要不是看在白王的面子上,我早就讓你滾了。”
朱天照訕訕一笑,沒敢說話。
而旁邊,唐蘊芳坐在椅子上,面色複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他人不知道神易宮主是誰,她不會不知道。
她只是在想,易寒到底是哪裡來的能量,竟然能調集這麼多的人手和物資,拯救半個青州。
“我有鴻鵠之志,欲上九天攬月,奈何出身低微,一切毫無根基,便只能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來取得短暫的成效。”
腦中突然想起了易寒前晚的話,唐蘊芳呼吸有些亂了。
她這才明白,這句話好像不是易寒的藉口,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有鴻鵠之志,欲上九天攬月...
他幾乎是快做到了,他已經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了,甚至可以拯救半個青州了。
出身低微,命如草芥,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在年僅十九歲的時候,成就就超過了自己。
而自己呢,出生名門,這三十餘年來,又做成了什麼事?
想起之前還對易寒說要帶他去王都,如今看來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