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言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我也不知要關上多久,最少……也要一個月吧。”
“一個月!”隋郎中嚇了一跳,當即拒絕道,“不成不成,一個月太久了!”
葉清言環顧四周:“這裡就只住了你一個,多住一個人又怎麼了?”
“誰說就住了我一個的?罐子裡那兄弟難道不是個人?”
葉清言:“……他都爛掉一半了,最多算半個。”
隋郎中沉默片刻:“你不怕?”
“怕什麼?”
他指了指那罐子:“你方才聽那個漂亮丫頭說了,那裡頭裝著的是具屍體。”
“屍體有什麼可怕。”
屍體又不會害人,還是活人更可怕一點。
隋郎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嗐”了一聲。
“倒是我瞎操心了,”他說,“拿了我那麼多秘藥,手上怕是早就沾了人命吧?你們兄妹倒一看就是一家子……啊,哈哈,我的意思是,你小小年紀,怎麼就……哎呀,我是說……”
他自覺失言,一時間有些慌張。
葉清言倒是並沒有多想:“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畢竟當初隋郎中還是葉謹言告訴她的,他們之間應當早早便相識。
隋郎中咳嗽了一聲:“以前聽陳家那小丫頭提過一嘴。”
他急著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為何要讓這婦人留在我這裡。”
葉清言收回了目光:“這人以前害過我,今日又和別人一起給我孃的鋪子潑髒水,我想教訓教訓她。”
“想教訓還不容易?”隋郎中從懷裡掏出幾個白瓷瓶,“這裡頭裝著的都是毒,服下之後不會立刻發作,但一發作起來卻是生不如死。”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葉清言:“你也在我這裡花了不少錢了,若是要買,我便宜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