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就沒進食,又消耗了大量精神力,溫楚現在頭不疼了但是胃裡饑餓的訊號越發清晰。他走出去,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秘書。
他同樣只是掠了一眼,這種情況自然當做不認識,所以他沒什麼表情地走了過去,然後看見沈尋正站在操作臺前抱臂看著遠太空的星河。
“喂沈燕回,是你在吃橘子嗎?”
沈尋罕見地背影有些僵直,沒好話地說:“餓了就去櫥櫃裡找營養針。”
溫楚莫名其妙,餘光不小心瞥到桌面有一支用空了的抑制劑,神情有細微的變化。
“原來是易感期。”溫楚心想。
星際時代每個人的資訊素氣味都屬於一種私人秘密,要是被不小心聞見了,就好像告訴了別人今天褲衩是什麼顏色。
聽說洛北尤其是星赫渡的體麵人,都有管家提前提醒易感期或者潮汐期。
當然劣法星就沒這麼體面了,撒尿都不約束自己地點的人,還指望不耍流氓嗎?溫楚瞧著,覺得此人雖然不要臉至極,但總歸還不至於不要底褲,因此也就嚥下了話頭,轉身找營養針去了。
沈尋盯著他的背影,像是隨口一問:“你從小就在劣法星,孤身一人嗎?”
讓安德魯為之著急的,要麼親人要麼情人,親人遠在第一星系,情人?沈尋想了一下溫楚的冷淡厭煩的神情,這不像是安德魯能拿捏的,更像是不得已一條船的尊懼。這個人身上諸多疑點,等我詐他一下。
沒找到營養針,只找到一瓶水湊合喝的溫楚有些不耐煩地抬眼:“是啊,不比您星赫渡出身,前呼後擁的僕人。”
“你說你不是赤刃幫的人,既能和傳說中的毒蠍搭上線,那麼我想只有星盜這一個身份可以與之平起平坐了。”
“如果我是星盜,那麼第一面我就宰了天戈的人。”溫楚緩緩吐字,一雙黑眸不流轉地盯著沈尋,卻依舊明亮澄澈。
沈尋笑了一下:“那你恨天戈嗎?”
溫楚垂下眼睫:“我不是星盜,談恨無從提起。”
沈尋:“那你喜歡天戈嗎?”
喜歡是個偽命題,怎麼回答都不好,溫楚沉默兩秒然後抬眼道:“不太瞭解。”
沈尋被這個回答逗笑了:“當初第一面,你以為我是天戈上將,不瞭解怎麼認識的?”
溫楚抿了抿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