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舒抬眼望去，正對上葉奕歡挑釁的目光。
對方依偎在賀司南身側，指尖親暱地勾著他西裝上的紐扣，神色好不得意。
賀司南似是察覺到異樣，順著葉奕歡的視線轉頭，卻在看見葉明舒與程懷墨在一起時，臉色驟然陰沉。
“五十萬！“葉奕歡第三次舉牌時，程懷墨忽然輕笑出聲。
他修長的手指穩穩舉起競價牌，低沉嗓音裹著漫不經心的壓迫感：“一百萬。”
會場瞬間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貴賓席上那個男人身上，雲城最炙手可熱的新貴，竟為了一塊玉佩公然與葉家作對。
葉明舒也愣住了，看向他。
程懷墨側頭靠近她耳畔，溫熱氣息拂過耳垂：“怎麼？不想要這玉佩？“
他說話時，目光卻直直盯著臉色發白的葉奕歡，嘴角笑意愈發張揚。
“程總什麼時候和葉小姐......“
“這也太般配了吧！“
“別胡鬧了，我不想要，給她吧。”葉明舒壓低聲音，餘光瞥見葉奕歡攥緊的拳頭。
“好。”程懷墨喉間溢位一聲輕笑，在旁人聽來像是情人間的調笑。
不過，好在下一秒，他漫不經心地將競價牌擱在扶手上，任由葉奕歡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拍下玉佩。
拍賣會結束後，葉明舒快步走向後臺領拍賣款。
夜色已經濃稠，她攥著裝有支票的信封正要離開，卻在轉角處撞見葉奕歡倚著牆等她。
“喲，這不是葉二小姐嗎？”葉奕歡晃著手中的玉佩，“把貼身玉佩拿出來拍賣，缺錢缺到這份上了？”
“還有，別以為程懷墨幫你競價就是多稀罕你了。”她故意湊近，壓低聲音道，“不過是還我人情罷了。上個月他公司遇到危機，要不是我求賀家出手......“
葉明舒突然輕笑出聲。
“所以呢？那又如何？“她將支票塞進包裡，衝對方一笑：“倒是謝謝妹妹捧場，這支票裡可不少錢呢，謝咯。”
葉奕歡氣得臉通紅，把玉佩遞過去，一副不想看見這玉佩的模樣。
“拿著！我看你這窮酸樣能得意到幾時！”
葉明舒卻紋絲未動。